赤道資本方麵也對他們的這次到來給予了相當的重視,安排他們下榻在涵碧樓,接待規格很高。
他們抵達之前,赤道資本方麵公關部已經有人提前在酒店等待,許純良發現墨晗沒有親自來接,心中稍稍感到有些奇怪。
接待人員告訴他們,今晚六點半,公司為他們準備了歡迎晚宴,談判定在明天上午十點,也在酒店的小會議廳舉行,到時候,集團副總任天野會作為投資方代表過來參加會議。
許純良越發奇怪了,墨晗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是她在公司的地位不夠,還是她中途將這個項目轉手他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晚餐的時候,赤道資本的老總欒玉川親自過來,和他同來的還有省人醫的心內科專家蘇雲全,蘇雲全新近被聘任為省人醫的副院長,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讓許純良有些意外的是,欒玉川還邀請了鼓樓醫院內分泌科主任徐東來。
許純良和徐東來的結識還是因為
雙方做了相互介紹之後入座,一番謙讓之後,還是欒玉川做了主位,嚴回意和蘇雲全分彆坐在他的左右,徐東來挨著蘇雲全坐了,潘俊峰坐在嚴回意身邊,許純良這個小字輩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席口。
通過欒玉川的口中知道,墨晗現在已經不再負責集團投資,集團業務和分工進行了調整,現在集團的對外投資由集團副總任天野負責。
墨晗本來晚上是準備出席歡迎晚宴的,可她臨時遇到了一件事無法前來,特地讓欒玉川轉告幾位貴客。
這種商務宴請隻是出於禮儀,大家都非常清楚,正式的談判在明天上午,所以今晚的酒桌上儘量規避商務合作的細節,最多也就是預祝合作成功,希望合作愉快,表達一下合作的意願。
許純良和欒玉川喝了兩杯,發現欒玉川的氣色倒是越來越好了,在這種場合也不方便提出為欒玉川把脈的要求,欒玉川和白慕山這兩人,一個冠心病,一個肝癌,兩人的病都好得莫名其妙,許純良總覺得這兩人的痊愈和龍骨上所載的黃帝內經天養篇有關,可一想到他們就算得到了一部分,也隻是殘缺不全的部分,即便是修煉了殘篇也不至於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蘇雲全主動找許純良喝了杯酒,他現在又把許純良記起來了,許純良仍然記得前往省人民醫院的時候,和蘇雲全走了個對麵,人家把他當成空氣的事情,倒不是許純良心眼小,他認為蘇雲全就是這種人,彆看今晚親親熱熱叫自己小許,可明天走個對麵,仍然不記得自己是誰,在這種人的心中,自己這樣的級彆是不配和他有交情的,他對自己客氣也隻是看在欒玉川的麵子上。
徐東來對許純良就真誠的多,畢竟他親眼見證了許純良將欒玉川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對這位年輕人的醫術和能力相當佩服,現在又聽說許純良正在為東州傳染病院籌建新醫院,他也送上了由衷的祝福。
許純良道:“我們新醫院建成之後要廣納賢才,歡迎徐主任來我們醫院指導工作。”
再過幾年徐東來也將麵臨退休,像他這樣的專家肯定不愁去處,一多半都是醫院返聘,當然如果遇到更好的條件,他也會考慮換個環境發揮餘熱,徐東來笑道:“好啊,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
蘇雲全道:“東州傳染病院是二級醫院吧?”
雖然他是笑著說的,但是這句話明顯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省人民醫院是平海醫療係統的
嚴回意道:“我……正在創三甲……”拿級彆出來說事兒總是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他們現在是三級乙等還是個專科醫院。
蘇雲全道:“喔,你們醫院的步子邁得夠大,直接要建設綜合醫院,你們這所醫院建成之後麵積和規模都快趕上省人民醫院了,隻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麼大一所綜合醫院需要多少醫護人員?”
潘俊峰道:“就算從現在開始建設,等醫院完全建成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我想這段時間足夠我們籌備了。”
蘇雲全笑道:“建設一座綜合性醫院三年的確不算久,欒總打算投資多少呢?”
欒玉川微笑道:“這需要具體談,我從不過問具體投資的事情,明天他們和任總談。”
蘇雲全道:“建設一座醫院容易,運營一座醫院困難,這樣一座新醫院想要迅速站穩腳跟,必須要有強大的技術力量作為支持。”
潘俊峰也聽出來了,這個蘇雲全今天存在的意義就是潑涼水和拆台,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欒玉川的授意,正式談判之前,故意通過這種方式打壓對方的信心,降低對方的心理預期。
許純良道:“我們剛剛和中華礦業大學簽署了合作協議,新醫院會掛牌中華礦業大學附屬醫院。”
蘇雲全道:“我沒聽錯吧,中華礦業大學沒有醫學院啊。”
許純良道:“蘇主任的消息不太靈通啊,中華礦業大學醫學院正在籌備中,最遲後年就會參加統招。”
蘇雲全道:“那是我孤陋寡聞了,現在大學都這樣搞了?好好的工科不搞搞醫學?”
許純良道:“綜合大學包羅萬象,跟您上學的時候應該不一樣了。”他沒直說你蘇雲全過時了已經很給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