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了?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你這就是典型的自卑。”
溥建笑道:“我自卑?我臉都不要我還會自卑?”
黃望麟的聲音從下麵傳來:“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彆滿世界嚷嚷。”
溥建趕緊過去相迎:“師父,您忙完了?”
黃望麟把臉一板:“彆瞎喊,我可不是你師父。”
許純良道:“三爺,情況怎麼樣?”
黃望麟充滿惋惜地感慨道:“破壞太嚴重了,廟宇主體都被破壞了,不過還是能看出是宋朝時的建築,也發現了不少明清的構建,就是說這裡曾經不止一次經過修建,這座藥王廟的麵積不小,我回頭查查你們地方的曆史,應該會有更多的發現。”
他的目光落在塔基之上:“這裡就是藥師塔吧?”
許純良點了點頭:“早就坍塌了,現在就剩下這堆破爛。”
黃望麟圍著藥師塔的遺跡轉了一圈,在附近發現了幾處可疑的盜洞,告訴許純良他們,藥師塔下應該有一座地宮,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地宮應該被盜多次。
溥建把許純良傳給自己的那張複原圖給黃望麟看。
黃望麟摘下花鏡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這藥王廟若是能夠保存至今,至少也是國保級的文物。”
許純良道:“東州國保級的文物隻剩下各種古墓了。”
溥建道:“東州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曆朝曆代征戰不停,地上文物多半毀於戰火。”
黃望麟道:“也不僅僅是戰火。”
三人又步行前往鳳棲書院的遺址,除了一堆亂糟糟的石頭並無任何文物留存,黃望麟考察了一圈就斷定這裡並無任何的考古價值。
在山上呆了一個上午,方才下山離開殯儀館,耿青鬆雖然誠意邀請他們留下來吃飯,可許純良還是婉言謝絕了,一是沒心情在火葬場周圍吃飯,二是文旅局那邊中午已經安排好了,文旅局的幾位領導做東請黃望麟吃飯。
抵達東州一招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一刻了,陸明、範理達,還有一位新提拔的文旅局副局長朱大成,他是頂替過去肖東的職位,朱大成目前還兼任東州博物院院長。
對黃望麟其人,朱大成仰慕已久,握著黃望麟的手激動得臉都紅了。
陸明笑著招呼道:“黃老,您快請上桌。”
黃望麟推辭道:“一介草民,不敢當,不敢當,還是陸局上座。”
陸明道:“黃老德高望重,我在您麵前就是個小字輩。”
黃望麟推讓不過隻好坐下。
這邊許純良和溥建挨著黃望麟右手邊坐了,其他人則挨著黃望麟的左手坐下。
黃望麟提出中午不飲酒,所以今天大家都選擇茶或飲料。
今天的主題之一是東州博物院想聘請黃望麟當名譽院長,黃望麟的麟正堂可以說是國內最頂尖的私人博物館,黃望麟在業內的聲望也是極高。
其實此前許純良就跟黃望麟打了招呼,這件事對黃望麟而言也是好事,隻是一個名譽院長,偶爾出來幫忙站站台,其他並無任何實際的工作,當然不是沒有報酬的,以後雙方的博物館也成為合作單位,彼此的文物可以相互交流展出。
黃望麟從朱大成手中接過聘書,眾人一起鼓掌。
陸明道:“黃老先生德高望重,學識淵博,目光獨到,希望您能夠給我們指點迷津,促進東州文旅的全麵發展。”
黃望麟道:“陸局的這番話讓我壓力倍增啊,我和東州結緣全都是因為我的小友純良,我們兩人年紀相差雖大,可脾氣相投,算得上是一對忘年交,純良讓我過來幫忙,這個忙,我自然不能不幫,既然我答應幫忙,我就會傾儘全力,至於最後能夠幫上多大的忙我也不敢保證,若是結果滿意,大家皆大歡喜,若是結果不如預期,還望各位領導不要怪罪。”
陸明道:“哪裡哪裡,黃老先生願意幫忙已經讓我們萬分感激了。”
午飯後,黃望麟就在一招休息,由範理達負責安排。
許純良回去之前和陸明在停車場又聊了一會兒,陸明告訴他現在華投已經下定決心放棄東州文旅的建設,也就是說,除了已經簽約的兩個項目之外,他們不會繼續投資。
許純良讓他不用擔心,幸好他們是兩條腿走路,一條路走不通,就把重點放在另外一條路上。反正發展東州文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華投的撤出雖然讓打造東州文脈的計劃押後,不過也不是這一計劃徹底失敗,先把博物院廣場和文廟工程做起來,隻要做成精品,不愁沒人過來投資。
陸明談起陽山村的公墓,他已經親自去考察了情況,陽山村公墓存在違規用地的問題,如果他們接受了康健的投資,就更加違反了相關政策。
許純良提醒陸明,這件事必須要先製造影響,利用影響倒逼東州方麵采取措施,畢竟這種行為已經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單純向市裡反映,未必會引起市裡的重視。
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