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純良之前已經跟他提過一次,陸明悄悄告訴許純良,他已經找了在省衛視工作的老同學,近期安排記者對古泉鎮陽山村公墓的事情進行暗訪。
許純良馬上想到了蘇晴,這件事該不會又輪到蘇晴頭上吧,按理說不會,最近蘇晴還在休假期間,而且她已經向上級領導提出調崗的要求,準備從新聞頻道轉去娛樂頻道。
許純良晚上還有一場飯局,這頓飯是他主請,社救科副科長閆愛國、杜麗兩口子是主賓,秦正陽李文靜夫婦也在他的邀請之列。
閆愛國本以為許純良也就是說說罷了,沒想到許純良當真安排了,而且請到了汪書記的秘書秦正陽,拋開秦正陽的身份不談,秦正陽的老婆李文靜目前還是青春路小學的校長。
閆愛國的老婆杜麗在青春路小學帶三年級數學,是李文靜手下的兵,這頓飯讓閆愛國兩口子吃得是誠惶誠恐,畢竟級彆上不對等,如果不是許純良創造機會,根本就不可能坐在一張桌子上。
秦正陽非常清楚許純良剛到民政局,想要打開局麵肯定需要團結幾個老人,笑眯眯對閆愛國道:“老閆,咱們都是教師家屬,以後得多多聯絡。”
閆愛國連連點頭:“一定一定,杜麗整天跟我說李校長特彆關注她,我一直想有個機會當麵感謝一下李校,許主任,今天一定要給我個機會,這頓飯我來請。”
許純良笑道:“你就彆跟我客氣了,我都結過了,等過幾天你做東再約。”
閆愛國求之不得,他太想約了,就怕彆人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兩口子舉杯敬完秦正陽夫婦,又敬許純良。
杜麗也很有眼色:“許主任,以後還請您多多照顧我們家老閆,他在民政局時間長,有什麼需要他去做的,您隻管吩咐。”
閆愛國道:“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許純良笑眯眯喝了這杯酒道:“老閆,不知為什麼,我一見你就覺得特彆投緣。”
“我也是,我也是啊!”閆愛國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
許純良道:“王局給我壓的擔子比較重,我既要管社救科還要管辦公室,所以難免有不能兼顧的時候,遇到這種狀況就得靠你幫我撐著了。”
閆愛國道:“沒問題。”
秦正陽道:“領導給你壓擔子證明你能力強,純良,你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許純良道:“我也這麼覺得,過陣子等我升職,社救科就輪到老閆當家了。”
秦正陽心說你這個餅畫的可以啊。
閆愛國眼睛一亮,內心一熱,彆看他整天笑眯眯無所謂的樣子,可孫子才無所謂呢,他是因為知道自己沒希望所以才蒙混度日,做夢都想把這個副字給去了。
閆愛國嘴上謙虛道:“我可不夠格,許主任說笑了。”
秦正陽道:“我覺得不是說笑,汪書記特彆欣賞純良,我估計讓伱來民政局也就是鍛煉鍛煉,你在民政局待不了太久的時間。”
閆愛國趕緊端起酒杯:“秦秘,許主任,我敬你們。”
許純良這杯酒沒喝完,王金武的電話打了過來,許純良沒接給掛上了,不用問,這貨是為了薛安寧的事情,許純良非常清楚王金武的尿性。
王金武鍥而不舍又打了過來,許純良隻好出門接了電話。
“許純良,我電話你也掛?”王金武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
許純良笑道:“誰規定你的電話我不能掛?”
“我找你有事,你說,人家薛安寧大老遠來了,你怎麼躲著不見?”
許純良道:“我為什麼要見她?”
“呃,有朋自遠方來……”
“我跟她算不上朋友,我之所以介紹他們去我爺爺那裡看病,全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說你是不是有些過分啊,我幫你這麼多,你居然還反咬我一口。”
王金武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好兄弟,我知道,我明白,可薛安寧非要見你,你是不是能給我一個麵子,百忙之中抽時間見見她。”
許純良猜到他肯定在薛安寧麵前誇海口了,歎了口氣道:“得嘞,給你麵子,你選時間吧。”
“要不今晚,喜悅燒烤,我做東。”
許純良跟他約定一個小時後過去,想起王金武約的地方就有些想笑,這貨還真是個鋼鐵直男,請女孩子吃飯不是燒烤就是火鍋,難道就沒點彆的新鮮創意?
許純良故意遲到了半個小時,王金武也沒給他打電話,猜到許純良給他和薛安寧單獨相處的機會。
許純良來到喜悅燒烤的時候,看到兩人守著爐子正在聊天。
王金武看到他,用力揮了揮手:“純良!”
許純良走了過去,將剩下的大半瓶茅台放在桌上。
王金武道:“說好了我請客,怎麼還帶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