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剛喝剩下的。”
王金武拿了兩個玻璃杯倒上,薛安寧不喝白酒,倒了杯啤酒,望著許純良道:“許主任真是大忙人啊,想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
許純良笑道:“薛小姐見我乾什麼?我不是介紹我爺爺給你們認識了嗎?”
薛安寧道:“你彆多想,我見你就是為了表達一下感謝。”她拉開手袋,從裡麵掏出一個禮盒遞給許純良。
許純良沒有接,笑道:“無功不受祿。”
薛安寧道:“這是我父親的意思,他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王金武跟著幫襯道:“既然薛先生一片誠意,你就收下吧。”
許純良道:“幫薛先生看病的是我爺爺,我怎麼能收禮呢,要不這樣,薛小姐你拿去送給我爺爺,看他樂不樂意收。”
薛安寧道:“是送給你的,不如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許純良打開禮盒,拆開布包,裡麵卻是一把短刀,刀鞘鯊魚皮鑲嵌寶石,刀柄用烏木製成,將刀身抽出一截,卻見刀身用白玉製成,刀刃薄如蟬翼,刀身剛一出鞘就覺寒氣撲麵而來。
許純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刀身不是普通的玉質,乃是幽冥寒玉,玉質奇寒,忽然明白了薛仁忠送給自己這把刀的真正用意,這薛仁忠應該是中了寒毒。
許純良道:“你這把小刀有些過於貴重了,我不能收。”他將刀納入盒中,重新推給了薛安寧。
薛安寧道:“你懷疑我們的誠意?”
許純良道:“不是懷疑,而是我為薛先生做的事情不值得這麼貴重的東西,更何況,這次我是看在金武哥的麵子上,你若是感謝就謝他吧。”
王金武聽他這樣說心中非常感動,好兄弟,果真是我的好兄弟。
薛安寧見許純良不肯收,也隻能將禮物收回,輕聲道:“許老先生今天給我爸開了藥方,服用之後,咳喘的症狀好了許多。”
許純良道:“我爺爺的醫術在東州有口皆碑,你們隻管安心診治。”
薛安寧道:“我父親想跟你見上一麵,不知你何時能抽出時間?”
許純良道:“我最近剛到新單位,萬事開頭難,毫不誇張的說,我這幾天都在連軸轉。”
王金武點了點頭道:“這我可以作證,純良最近工作的確很忙。”
許純良道:“要不這樣,後天下午我去拜會薛先生。”
薛安寧總算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她點了點頭,將預先準備好的地址遞給了許純良,她和父親目前就住在長善醫院對麵的花間堂。
薛安寧今晚總算沒有白來,達成目的之後,起身告辭。
王金武本來盤算著應該是許純良先走,可沒想到結果是這樣,有些不甘的送走了薛安寧,望著她遠走的背影,歎了口氣道:“你說她該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許純良被嗆了一下,回頭咳嗽了兩聲道:“有點自信好不好。”
王金武道:“不是我沒自信,而是你這小子桃花太旺。”端起酒杯砸了一口酒:“老弟,你覺得她對我有意思嗎?”
許純良道:“不知道。”
“不是說旁觀者清,你應該比我看得清楚啊。”
許純良道:“薛安寧的性格有些強勢,缺少女人味。”
王金武道:“你瞎啊,我怎麼覺得她從頭到腳都充滿了女人味。”
許純良笑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有人喜歡女神,有人喜歡女漢子。”
“你給我說清楚,說誰女漢子呢?”
許純良道:“不聊這個,我跟你打聽點事,古泉鎮那邊熟悉吧?”
王金武道:“你不廢話嗎,顯洪農場在古泉鎮承包了不少田地,規模不比巍山島小,不過那邊以農業種植為主。”
許純良心說佟廣生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在巍山島和古泉鎮大量拿地,就目前東州這個規劃,以後單單是土地賠償就能得到一大筆錢。
當然佟廣生拿地的初衷也不是為了獲取賠償,人家的本意是發展當地農業經濟,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栽柳柳成蔭。
許純良道:“陽山村那邊熟悉嗎?”
王金武道:“那邊算不上熟悉,陽山村主要是做墓地的,他們打著集體的旗號開發公墓,咋地?想幫人買墓地?”
許純良也沒把具體的事情告訴他:“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