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他?”
丁晚來點頭。
喬子夜一抬下巴。
“去六扇門當職沒幾天,天天累到很晚才回來,回來就躺他屋裡,跟死豬一樣,去吧,去看看,去看看他的笑話也好。”
丁晚來對喬子夜揖手行禮,在丫鬟的引領下,找到喬衡的房間。
喬衡見丁晚來走進自己房間,連忙翻身起床。
“你怎麼來了?”
丁晚來自己找了凳子坐,看著他笑。
“怎麼,你到我家無數次,你家,我就來不得嗎?”
喬衡走向丁晚來,皺著眉一屁股坐下。
“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意思是說,你沒事不會到我家裡來找我的。”
丁晚來點頭,喬衡猜對了。
聽到要拉自己去喝花酒,喬衡刷一下起身,連忙去關房門。
“丁晚來,你他媽是來害死我的!我好不容易重新做人,你又把我往陰溝裡推!”
丁晚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又不是真的讓你去尋花問柳,隻是,我們現在少在外頭走動,消息不太靈通,所以,我才叫上你跟步暝,想說,我們一起出去,走動走動。”
喬衡哦了一聲,鬆了口氣。
“為了查案?科考?”
丁晚來點頭,他清楚,紙醉金迷的地方最容易走漏風聲。
喬衡聽了丁晚來的解釋,一拍桌子,穿上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到喬子夜麵前,告訴爺爺,他要去逛青樓,這反常的行為,把喬子夜看得一愣,而後放下茶杯。
“隨你便,高興死外頭,就死外頭。”
居然沒挨罵,喬衡高興得有些上頭,轉身拉上丁晚來就跑。
喬子夜看著兩個年輕人跑向外麵,笑出聲。
喬衡跟丁晚來一起出去,他是最放心不過。
自在朝上,見過丁晚來參青州知府,喬子夜就斷定丁晚來將來一定是棵難倒的大樹,喬衡能跟丁晚來走到一處,非但不是禍,而是福。
所以,他現在才不管喬衡要出去做什麼。
長安城的青樓,很會營生,把樓建在水麵,門前種了應景的桃樹,一到春天,桃花映水,花瓣紛然,加之火紅的燈籠,把青樓水榭襯得如夢如幻。
久了沒逛這種地方,步暝顯得有些生疏,惹得喬衡笑他。
“裝什麼?以前這種地方,哪個姑娘你不熟?”
步暝皺眉,瞥去一眼。
“這不是久了沒來嗎?”
丁晚來聽了,想起問他。
“你跟流螢說了?”
步暝點頭。
“說了,一五一十的,我們也是為了查案。”
丁晚來笑著看他。
“她沒說什麼?”
步暝搖頭,想起當時的場景,跟丁晚來倒苦。
“流螢沒說什麼,但楚歌在邊上,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差點兒沒剜去我身上一塊肉,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什麼為了查案,那都是男人尋花問柳的借口……。”
丁晚來沒忍住笑。
“也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逛青樓的男人在想什麼。”
步暝無語。
“可我真的是,是你叫的我!”
此時,丁晚來跟喬衡卻不聽他說,走到了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