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夜風,拿獸皮打濕水,敷在蕭瑟腦門上,駭的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嘴裡不停的念叨著:“阿瑟阿瑟,你千萬彆有事,阿瑟!”
花歲祭祀又是被族人背來的,摸著蕭瑟滾燙的額頭,心跳亦是加速,卻強裝冷靜。
現在這個時候,她不能亂,阿瑟還在等著她救。
“換溫水敷著。”花歲祭祀淨可能的把自己自蕭瑟這裡得知的,用到蕭瑟身上去。
都不用夜風吩咐,趕來的阿葉,立即把冷水換成溫水:“溫水來了。”
夜風把獸皮重新打濕,敷在阿瑟額頭上。
花歲祭祀說道:“手心腳心胳肢窩後背心都要擦試,儘可能的降溫。”
蕭瑟說這幾個位置的溫度是最高的,定要把這幾個位置的溫度給降下去。
阿茶和阿葉立即幫忙,擦手的擦手,擦腳的擦腳,夜風替阿瑟擦胳肢窩。
花歲祭祀身體崩的直直的,以前族裡有人發燒,他們除了用冷水澆額頭,就是把人扔進冷水裡去。
可這樣的結果,往往導致許多族人,一去不複返。
夜風也想起了部落裡因為發燒死去的族人們,看著麵容通紅的阿瑟,全身心都緊崩。
他好害怕,卻不敢說一句話,怕自己的害怕,會引得族人們也害怕。
擦試一通後,花歲祭祀摸摸蕭瑟額門,驚喜道:“退燒了!”
夜風身體微顫,閉上眼後迅速睜開,太好了,終於退燒了,再不退燒,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發燒可是連替她的機會也不沒有。
放下獸皮的阿茶,聽著這句話,直接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上,淚水早已霸占她整張臉。
阿茶高興的好想打嘴嗷嗷叫,又害怕驚著阿瑟,隻能緊緊的捂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響來驚到阿瑟。
等待在屋外的族人們,聽到說阿瑟退燒了,個個高興的想要打嘴嗷嗷嗷。
嘴都張開了,夜風一個冷眼掃過來,放在嘴上的手,生生收回去。
阿日推趕著眾人,小聲道:“好了好了,阿瑟退燒了,咱們快走吧,彆打擾阿瑟。”
木什大叔說道:“對,有族長和花歲祭祀在,阿瑟不會有事,咱們待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把自己的事乾完。”
被勸的族人們都雙手合攏張開成八字,朝藍天望去,祈禱阿瑟快快好起來。
瞧著這一幕,阿茶欣喜的直抹淚,可是淚水越抹越多。
族人們終於把阿瑟當成是他們的家人對她好。
阿瑟最期待的就是族人們把她當成家人般對待。
現在,族人把阿瑟當成家人了,阿茶好想喊醒阿瑟,你看到了嗎,族人們都把你當成家人了,你可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族人們都離去了,就連阿葉也走了,可是阿茶卻不想走:“族長,你讓我在這裡吧,我保證不發出聲音吵到阿瑟。我就算是去了大棚那裡,心裡也惦記阿瑟。”
她心中有悔,如果剛才她時常注意著阿瑟,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都是她的錯,她的錯。
哪怕現在的她什麼也做不了,至少也請讓她站在這裡,不是為了自己內心的好受,而是為了替阿瑟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