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我看看你的背。”蕭瑟衝夜風招招手。
夜風聽話的過去,蹲在她身前,把後背露給她看。
蕭瑟查看他後背,先用濃鹽水洗洗,再用骨刀小心劃開那個點。
夜風麵不改色任由蕭瑟動作。
其他的族人們怔然後咬牙,好似在替夜風疼。
阿醜三人見此,更是瞪孔瞪大。
蕭瑟劃開皮膚表層,仔細查看後點頭:“沒有留在裡麵,消毒後注意下,不會感染,不用敷藥。”
不劃開光是用肉眼看不到,她又不放心,寧願多做這一手,也不要等到真出事了再後悔不及。
長生已帶著下水後被蟲子吸住的勇士們來了。
蕭瑟給阿茶做了兩個示範,阿茶現在也可以單獨做了。
她本就是一直跟著阿瑟學醫的,現在這種時候也正是上手時。
兩人一對一的檢查,倒也是很快,卻讓族人們看的心驚膽跳。
“阿瑟,我耳朵癢,我總感覺裡麵有東西,我用手指撓了撓,又什麼都沒有。”一個雄性繞過阿茶來到蕭瑟麵前。
蕭瑟正在幫一個勇士查看傷口,頭也沒抬:“好,你等等,這個馬上就好。”
雄性等待間,他側著腦袋,拍了拍耳朵,卻什麼東西也沒倒出來。
蕭瑟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他一眼,微蹙眉。
待到把手上這個勇士處理好,蕭瑟才讓他過來,側著耳朵對著自己。
蕭瑟舉著夜明珠朝雄性的耳朵裡望去,看到和他膚色不對的黑色。
是螞蟥鑽進去了。
蕭瑟麵容凝重,歎息一聲:“是進了螞蟥,你彆激動,我會把它拿出來。”
這次撈蚌殼可真是倒黴,居然有這麼多的勇士都被螞蟥給襲擊,還一個被鑽了鼻子,一個被鑽了耳朵。
雄性怕的聲音都在顫抖:“怎麼辦?我會聽不到嗎?我就感覺我這隻耳朵的聲音,比那隻耳朵的聲音小了好多。”
“不會。”蕭瑟沒做過這個手術,現代人哪怕真是被螞蟥入體了,也有手術和機器。
這裡,有的隻是她一雙眼,還有一雙手。
蕭瑟讓他不要動,往他耳朵裡灌濃鹽水。
雄性蒼白著臉,忐忑的問:“耳朵裡罐了水會聽不見嗎?”
“不會。”蕭瑟說,“你不是會遊泳嗎,在水裡睜開眼睛,你覺得你的眼睛是進了水,還是沒進水?”
“耳朵也這樣子下水,你是覺得你耳朵進了水還是沒進水?”
這話讓雄性似懂非懂:“所以耳朵和眼睛是不會進水。”
蕭瑟微微一笑:“可以這樣說,但如果人不憋氣,水會從鼻子和嘴巴裡進去。”
這樣解釋簡單點,不需要解釋太多。
雄性微點頭表示明白,其他族人們也表示明白。
蕭瑟讓他則著耳朵,拍打耳朵,裡麵的螞蟥沒出來,她又給雄性加了一次濃鹽水。
再拍打時,螞蟥出來了。
瞧著螞蟥出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