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聞言點點頭,道:“告訴我們的人,這兩天可以把白嬌嬌是蘭達族聖女的消息散出去了。”
聞言,墨玉立刻就精神了:“那狼兵呢?”
“狼兵的消息暫時彆放,我還得觀察一下皇帝對這件事的態度。”
宋惜月說著,拿著小鏡子觀察自己臉上的病容有沒有花,隨口道:“免得白嬌嬌的身份曝光後,又因為她才是真正會馭狼術之人的緣故,被皇帝找借口保下。”
聽了這話,墨玉道:“可是小姐,白嬌嬌如今已經將馭狼術教給王爺了,我們是不是可以……”
聞言,宋惜月的視線從小鏡子上挪開,看著她道:“不行!”
“啊?為什麼啊?”墨玉不明所以。
“皇帝封了子書哥哥為鎮北王,卻要他過完年再去北地,本就是在拖延時間,讓北地那邊的人抄底,好叫王爺即便再回北地也還受他的控製。”
“若我沒猜錯的話,皇帝應該是知道白嬌嬌不會心甘情願將真正的馭狼術教給王爺,馭狼術應當是皇帝為王爺準備的殺招,我們不能輕易動用。”
聽了宋惜月的話,墨玉整個人都愣了愣:“小姐,您會不會想太多了?陛下寵愛王爺,一心想要王爺繼承大統,這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嗎?”
“陛下怎麼會給王爺準備殺招啊?”
宋惜月沒回答。
若非重活一世,她也不想相信皇帝心裡一直想要將賀蘭雋利用乾淨以後除之後快。
她不會拿賀蘭雋的性命做任何賭注。
看著墨玉求知的雙眸,她笑了笑:“這個不能告訴你,你也不許同任何人說。”
聞言,墨玉倒是沒有追問,而是乖乖點頭:“小姐放心!”
馬車回到顧府,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宋惜月的馬車停下在顧府大門口的時候,人還沒下車,就已經有不少人探頭探腦,想看看她如今是什麼反應。
而顧潯淵此時,也強撐著病痛的身體,在大門口等著她。
畢竟他被革除官職永不錄用,但宋惜月還是正經的二品誥命夫人。
他還指望著哄著宋惜月幫他打點呢。
“阿月!”
馬車停穩,宋惜月還沒從車廂裡出來,顧潯淵就撐著病體迎了上來:“你辛苦了,我已經在府上備好了飯菜,就等你回來吃飯了。”
說著,他滿臉深情:“近來發生了太多事,是我愚鈍,屢屢遭人算計,你不要同我生氣好嗎?”
馬車內,宋惜月頂著精心畫好的病弱妝容,靜靜地聽著顧潯淵的話,正仰著頭,讓墨玉給她往眼睛裡滴桑鹿給的什麼眼藥水。
“阿月,我知道我不夠聰明,才叫人算計了又算計,你若是心裡有氣,千萬彆憋著,儘管朝我發出來,我什麼都可以受著。”
“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任你打罵,好嗎?”
顧潯淵見馬車沒有動靜,心一橫牙一咬,推開攙扶著他的人,強忍著下體的劇痛,朝著馬車就要下跪。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馬車。
他不相信宋惜月會舍得他當眾下跪!
但是直到他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馬車都沒有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