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種!
一樣的狠!
“賀蘭雋!你……”
“父皇賢彆說話,兒臣還有話沒問完。”賀蘭雋瞥了一眼過去,賀蘭修立刻點了啞穴,手動靜音賀蘭承賢。
賀蘭承賢乾巴巴地張著嘴,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次,他氣得眼底都泛起了水光。
賀蘭雋卻沒管他,而是看著白岸聲,道“白先生的意思是,如今後宮中,除了本王還以歐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大公主之外,無一人是父皇的血脈,對嗎?”
聞言,白岸聲眼神奇怪地看著賀蘭雋,正要說話之時——
“是!”
寧謙忽然開口,道“自賢妃娘娘懷上三殿下與大公主後,儒醫聖人離京南下,陛下不再壓製從南疆染上的藥癮,便開始服用蘭達族的藥。”
“陛下不曾完全放心蘭達族,是以便讓當時還是禦前侍衛的我試藥。”
“不僅是我,夜煞全體都為陛下試過藥。”
“那藥催情強勢,能叫人幾乎失去理智,後宮中,有位份的娘娘陛下不能懂,故而最開始是讓人偷偷從外頭選些女子入宮。”
“後來陛下覺得如此十分麻煩,便廣納後宮,選了不少家世普通的女子。”
此言一出,滿堂皆靜。
寧謙看著賀蘭雋,繼續道“後妃們侍寢時,陛下會提前點起迷情香,有時候讓我們服藥,他在床前看著。”
“更多的時候,他在我們伺候完娘娘們後,還會自己服藥再來一次,每到那個時候,娘娘們幾乎已經神智不清,根本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正因如此,後宮時不時傳來低位妃嬪侍寢後莫名暴斃的消息,她們並非暴斃,而是被陛下虐待而亡。”
“那些位份較低的娘娘們家世不顯,即便是暴斃了家中也無人追究,陛下十分放心。”
“而家世不錯的娘娘們,陛下不允許我等服藥,反而要讓我們伺候她們懷上身孕,誕下子嗣,作出皇嗣豐茂的模樣。”
說著,寧謙吐出一口氣,迎著賀蘭承賢噴火的目光,緩緩道“皇後娘娘是國母,也是陛下的正妻,日日都要見人,所以陛下未曾對她做過半分不好的事。”
“賢妃娘娘出身宋氏,又有五分像英瑤先皇後,故而她生下三殿下與大公主後,便成了陛下的發泄對象。”
“因為她像先皇後,所以陛下也不曾讓人碰她,每次都是親自虐待,次次叫她丟了半條命。”
“賢妃娘娘不敢聲張,每每遭受虐待,便隻能閉門謝客獨自療傷,久而久之,外頭便傳言說,賢妃娘娘性子孤傲高冷。”
聽到這裡之時,賀蘭妤書已是淚流滿麵。
她衝出來,提起裙擺跪在賀蘭雋麵前,大聲道“皇兄,寧謙所言句句屬實,從小到大,我親眼見過母妃被人從龍昭殿抬回來無數次,次次渾身傷痕,身上的肋骨都不知斷了多少次!”
“我年紀小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母妃說是她自己摔的我便信了,隨著我年歲漸長,母妃動不動將我送出宮外暫居謝家,如今我才知是為何!”
“皇兄,求你為我母妃做主!”
她說完,都不等她話音落地,寧謙就再度開口。
“妤書公主,賢妃娘娘將你送去謝家暫居,為你給謝家謝拭瑜說親,希望你下降謝氏,實在是因為全天下唯有謝氏能在陛下眼皮底下護你周全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賀蘭妤書的身上。
“因為您越長大越像英瑤先皇後。”
寧謙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道“賢妃娘娘為您說下與謝拭瑜的婚事,可您卻鬨著退婚。”
“陛下樂見其成,所以您意思意思地跪求一番,陛下便同意了。”
“你以為那是你的父皇疼愛你嗎?”
“那是你的父皇覬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