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還不止。
還有一個桑鹿圍在她的身邊,東戳戳西碰碰,白嬌嬌怕她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還得分心看著她,然後就被桑鹿同樣的問題換法子反複問,不斷被套話。
後來就不止桑鹿一個人了,一密室的女人之中多了一個男的。
起初白嬌嬌見到那男子的時候,還想要柔柔弱弱地哭幾聲,讓他心軟一下,為自己說幾句好話。
卻沒想到這男的嘴比宋惜月還討厭!
她被宋惜月敲碎了自尊,哭得支離破碎的時候,就是那男的翻了個白眼,對宋惜月道:“看見沒,鱷魚的眼淚,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那張嘴一張一合,什麼話都叫他說乾淨了。
還得宋惜月讓他收一收,彆說了。
白嬌嬌真的很崩潰。
在這樣的環境裡,她想要保持專注,不至於叫煉蠱娃娃的過程出現紕漏已經很是艱難,實在沒有力氣防備著男子和桑鹿換著法兒地套話了。
五日後,早晨,白嬌嬌獨自一人,頂著一張憔悴的臉等在前院院子裡。
蠱人素蘭兩天前就撐不下去了,被宋惜月讓人用金火燒了,如今整個前院,隻有她自己。
昨天她已經將一次能壓製三天情蠱的藥給了宋惜月,今天應該來談談壓製毒疫的事情了吧。
這麼想著,白嬌嬌備受折磨的心靈忽然就看到了一絲曙光,忍不住期待地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隻要宋惜月提起壓製毒疫的事,她就有把握叫宋惜月不可能拒絕帶著她南下!
到時候,宋惜月便再無可能勝她半分!
越是這麼想著,伴隨著宋惜月每日來到前院的時間越近,她的心便越是忍不住期待。
但……
距離往日宋惜月來前院的時間都過去半個多時辰了,她還是沒有聽見半點動靜。
白嬌嬌終於是等不下去了,起身就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嘩啦——”
伴隨著她推動大門的聲音,鐵鏈聲傳來,白嬌嬌的心猛地一沉。
“宋惜月!宋惜月我知道你在外麵!”
她衝著門縫往外大喊:“你鎖著我做什麼!你說過我離開顧府不會有人阻攔的!”
“宋惜月!你不是說我給你做藥,我給你做藥你就讓我煉蠱娃娃嗎!我蠱娃娃還沒煉好,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此時此刻,白嬌嬌心裡忍不住埋怨起了昨天圍著她說個沒完的桑鹿和男人。
要不是他們一直圍著她逼逼賴賴,她也不會一時口快說藥好了他們明天不用來了!
“宋惜月!你堂堂宋家嫡女,名門貴族,難道也要說話不算話嗎!”
“宋惜月!你說話啊!”
連著喊了不知道多久,外麵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白嬌嬌一聽便喜上眉梢:“宋惜月!宋惜月!我就知道你說話算數!”
下一刻,她便聽到了她絕不想聽到的、京兆府尹孫正時的聲音。
“京兆府接到報案,顧府顧潯淵幾日前被賤妾白嬌嬌分屍而亡,特來收斂遇害者遺體,捉拿凶犯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