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刻鐘,白嬌嬌就憋不住大笑出聲。
這一開始,笑刑的折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白嬌嬌止不住地大笑,一邊笑,一邊問宋惜月和桑鹿到底要她說什麼。
因為極度瘙癢,白嬌嬌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掙紮,生理性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一邊哭著一邊克製不住大笑。
不過一刻鐘過去,她便開始失禁。
當惡臭襲來,桑鹿立刻丟了雞毛,招呼按著白嬌嬌的武婢立刻走遠了。
酷刑終於停止,白嬌嬌渾身已經沒有了半分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刑凳上。
此時,宋惜月站起身,掩著口鼻走到白嬌嬌跟前,用袖中匕首割開了她身上的繩索。
白嬌嬌從刑凳上滾落,汙穢滾滿了全身。
她躺在地上,連一根手指也沒能抬起,透過迷朦的淚眼看著高高在上的宋惜月,悲從中來。
“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
她委屈極了:“你們倒是問啊!”
宋惜月垂眸看著她,麵上沒有表情,好似不喜不悲的仙人:“你覺得我們要問的是什麼?”
白嬌嬌哭了,用儘渾身的力氣,發出了微弱的呐喊:“我不知道啊!”
她要是知道還能受這折磨嗎?
聞言,宋惜月身後冒出一個腦袋。
桑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啊?是我沒有問嗎?不好意思啊,我可能第一次對一個罪大惡極之人用笑刑太過激動,忘記走流程了,我下次一定記得。”
說完,桑鹿就拉著宋惜月:“怎麼樣宋姐姐,我說笑刑很厲害的吧!”
宋惜月點頭:“確實,叫我開了眼。”
她本來還擔心桑鹿說的“刑罰”會是殘暴血腥的,如今看來,除了折磨人一點,倒很適合白嬌嬌。
二人說著話,挽著手就走遠了。
躺在地上渾身脫力白嬌嬌:……
好好好,她罪大惡極,她活該。
所以到底要她說什麼啊?
“喂,記得把這裡收拾乾淨,不然下午再撓你腳底心!”
最後一個武婢走出房門之前交代了一句。
白嬌嬌:……
出了偏院,宋惜月拉著桑鹿,忍不住問道:“為何不先說要她交代什麼?”
桑鹿聞言,得意一笑:“她哪有那麼輕易交代,就得先叫她自己猜,整個行刑過程中才能得到更多、更真實的訊息。”
說著,她衝宋惜月眨眨眼:“我有信心能撬開她的嘴!”
聽了這話,宋惜月歎了口氣,滿臉寵溺地點了點頭,由她去吧。
宋惜月不打算叫白嬌嬌同前世的自己一般被人輪流欺淩,因為她的教養和底線讓她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摧毀一個人尊嚴的方式有很多種,宋惜月不願意和白嬌嬌一樣。
原本想著,用白嬌嬌敲詐南疆皇族一筆,此後白嬌嬌回到南疆,那幫人也不會讓她好過。
可那時候,宋惜月也看不到了,這個仇雖然報了,卻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今日看到白嬌嬌在桑鹿的笑刑之下涕泗橫流狼狽不堪的時候,宋惜月心裡鬱結的氣悶竟然也散了幾分。
回到主院之時,宋惜月吩咐青玉帶人去九龍山請大師入府。
離京之前,她要做一場法事,超度她和賀蘭雋的那個孩子。
之後,她便徹底放下此事,不再自擾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