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惜月小聲應了一句。
賀蘭雋“哼”了一聲:“那他說得不錯,你果然大愛無疆。”
宋惜月:“你莫嘲諷我。”
“那我乾什麼?幫你嗎?”
聞言,宋惜月愣了愣。
見她如此,賀蘭雋歎了口氣,溫聲道:“隻要你彆哭,我都幫你。”
“我……”
“你若拒絕,我就去同母後說,讓母後告訴你爹娘。”
宋惜月望著他,溫聲道:“子書哥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
宋家的仇,她理應親手報才是。
賀蘭雋聽了她的話,看著她那雙通紅的眼眸,久久沒有開口。
直到宋惜月以為他要生氣的時候,他才微微點了點頭:“好。”
反正背地裡偷偷幫也一樣。
宋惜月不知他心中所想,倒是鬆了口氣,麵上也帶了幾分鬆快:“我許久沒見你了,同我說說你在北城的事吧!”
賀蘭雋聞言,眼神深了深,道:“你不是還要去皇城司為那白嬌嬌安胎?”
冷不丁聽到這話,宋惜月猛地憶起自己如今已嫁作人婦,剛剛升起的熱切又涼了下去。
她點點頭,站起身:“那我先去了。”
“說走就走?”
“什麼?”
“喏,送你的及笄禮。”
賀蘭雋遞給宋惜月一個檀木盒子:“原本兩個月前就該給你的,誰知晚了這麼久,連你的生辰都沒趕上。”
聽了這話,宋惜月眼眶又是一熱。
她接過盒子打開,裡麵放著的是一串產自極寒水域的東珠製成的手鏈。
“你自小愛珍珠,我尋了許久才攢夠十五顆,穿成手鏈,恭賀你及笄。”
賀蘭雋說著,衝她牽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穿手鏈用的是我親手捕殺炮製的海鮫筋,有祈福之意,願你歲歲平安,喜樂無憂。”
宋惜月吸了吸鼻子:“謝謝子書哥哥。”
“客氣什麼。”賀蘭雋說著,擺了擺手:“你快去忙吧,雖不知你為何突然這般大愛無疆,但去晚了那白嬌嬌落了胎,你想做的事怕是就要做不成了。”
聞言,宋惜月將東珠手鏈戴在腕間,衝賀蘭雋行了一禮後,抬腳走了出去。
目送著她走遠後,賀蘭雋才悶咳一聲捂住了胸口。
“殿下,”星淩仿佛憑空出現,站在他的身後,“為何不告訴宋小姐?”
“你要我如何說?”
“兩個月前明明……”
“星淩!”賀蘭雋低聲訓斥:“她已經嫁人了,此事你需得爛在心裡,但凡走漏半點風聲,壞的就是她的名節!”
聞言,星淩哽了哽,道:“若是當初屬下跟在殿下身邊就好了。”
“哪有那麼多如果,”賀蘭雋道:“她如今一顆心都係於顧潯淵身上,待我也已然生疏。”
“有些話,隻能爛在心中,你不許再提。”
本就是他欠了宋惜月,又怎好毀她名節,讓她再痛一次。
即便是要昭明真相,也絕不是現在,需得仔細謀劃,才能護好她。
“宋小姐為何要為那女子保胎?屬下實在是想不明白!”
星淩推著賀蘭雋出去的時候,沒忍住問道。
賀蘭雋眼眸微闔,迎著天光,笑了笑:“她想讓那女子入府當妾。”
“啊?”星淩不解:“宋小姐……怎會是耽於後宅,拈酸吃醋之人?”
“是與不是,幫她一把就知道了。”
說著,賀蘭雋抬了抬手:“去,安排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