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那張嬌媚的臉上如今滿是羞辱與怨憤,宋惜月心中愉悅,便強忍著惡心,對顧潯淵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前些日子夫君沒少為了她嗬斥我,我也是心中委屈,還請夫君莫要怪我。”
“如今知曉夫君心中並不是愛重白姨娘,那我也放心了。”
說著,宋惜月垂眸瞥向白嬌嬌,道:“今日便罰你去院中跪上一個時辰吧。”
聞言,白嬌嬌震驚:“什麼?你……”
“閉嘴!”顧潯淵怒斥一聲:“主母對你罰也是賞,賞也是罰,一個賤妾,麵對主母開口閉口都以‘你’字相稱,如此沒有規矩,打死都活該!”
聽了這話,白嬌嬌心頭怒意湧動,卻不得不閉上了嘴。
見她滿臉倔強卻不得不低頭服軟,宋惜月心裡再次舒坦了幾分。
她道:“夫君,白姨娘是孤女出身,又隻聽您的話,往後還需要你多多教導,免得給府上丟人。”
“阿月的吩咐,為夫自然是謹記於心。”顧潯淵說著,滿臉堆笑。
宋惜月抽回手,不動聲色地在袖子上擦了擦,道:“那我便先去休息了,夫君記得監督白姨娘跪足時辰。”
說完,她不再耽擱,扭頭就走。
顧潯淵在身後諂媚道:“阿月放心,為夫一定會好好監督她,不會叫你失望的!”
宋惜月腳步極快,幾乎是在顧潯淵話音未落的時候,她就已經走出了房門,拐過彎不見了蹤影。
顧潯淵轉過身,臉上的笑容與溫和悉數消失。
他環顧屋內眾人一眼,冷聲道:“都退下吧!”
聞言,璽兒第一個站起身,恭敬地告彆後便帶著雙枝跑了。
意琴與靈欣則是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行禮退下。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顧潯淵趕忙將地上跪著的白嬌嬌扶了起來,心疼地捧著她的臉,輕輕吻在她方才叩得通紅的額頭上。
“嬌兒,我的好嬌兒,是夫君不好,夫君讓你受苦了。”
一聽這話,白嬌嬌努力維持著的倔強頃刻崩塌,眼淚洶湧而出。
她緊緊地拽著顧潯淵的衣襟,哭著道:“顧郎,顧郎,她欺負我,顧郎……”
“我知道,我知道,好嬌兒,我知道她欺負了你,”顧潯淵心疼極了,一邊吻著她的額頭一邊哄著她,“是夫君不好,夫君沒有保護好你。”
“顧郎……”白嬌嬌任由他吻著自己,口中不再訴苦,隻是嗚嗚咽咽地喊著他。
一聲接一聲,聽得顧潯淵心都要碎了。
“好嬌兒,不哭了,是夫君沒用,被她一個三品壓著,不得不叫你受些委屈。”
顧潯淵捧著白嬌嬌的臉,柔聲哄道:“但是你放心,夫君不會讓她得意太久的,嬌兒今日為我受的委屈,我都會為你十倍討回來!”
聽了他的話,得到了他的承諾,白嬌嬌的哭聲漸漸微弱下去。
她自顧潯淵懷中抬起頭,用那雙被淚水浸透,無比可憐嬌弱的雙眼看著他,道:“那我將來要她給我磕三十個頭,你可會心疼?”
聞言,顧潯淵親昵地吻了吻她的鼻尖,道:“三十個哪裡夠?至少也得三百個!待我們與宋家的仇怨了結,我親自壓著她給你磕上三百個響頭!”
聽了這話,白嬌嬌破涕為笑:“顧郎,你對我真好!”
“傻瓜,你為我受了這麼多苦,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