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還沒過,談何夜不歸宿?”爾弛冷淡地反駁。
顧潯淵瞪著她:“她紅杏出牆!”
爾弛好似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兒一般,嗤笑一聲:“您有證據嗎?”
“我……”
“若沒有證據,捏造事實汙蔑妻子試圖休妻,那一旦官府核實,便罪加一等。”爾弛好心普法。
聽了她的話,顧潯淵一張臉越憋越紅,最後隻能憋屈地狠狠瞪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房門,大吼:“宋惜月!你彆得意!”
“你是我顧家婦,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放完狠話,他甩袖離去。
爾弛看著他的背影才走出棲霞居大門,立刻放聲下令:“鎖門!”
話音落,院中武婢立刻將厚重的大門給關了起來。
門外,顧潯淵看著差點關到他鼻子上的大門,聽著裡頭上栓的動靜,簡直氣到七竅生煙。
他死死地盯著朱紅色的門扉,咬牙切齒地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最後才轉身離開。
屋內。
宋惜月將裹得嚴嚴實實的青玉放在離火盆有點距離的地方,吩咐人去煮驅寒的湯茶後,又取來了雪肌膏,讓碧玉給青玉上藥。
做完這些後,青玉也從凍僵的狀態裡緩了過來。
她看著宋惜月,愧疚道:“小姐,今日之事,是青玉道過失,請小姐降罪!”
聽了這話,宋惜月垂眸想了想,道:“顧潯淵為何會在棲霞居裡麵?”
宋惜月知道顧潯淵還指望著她拿錢給他去安撫顧玉榮幾人。
所以按照她原本的設想,顧潯淵即便會來棲霞居,看在銀子的份兒上,也會規規矩矩地在門口被拒回去。
以往每一次都是如此,所以宋惜月才敢在院子裡隻剩下武婢的情況下,將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青玉留下。
青玉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是闖進來的。”
聽了這話,宋惜月眉頭微皺:“闖進來的?”
“沒有人攔著他嗎?”
青玉低頭,滿是愧疚道:“院子裡的姐妹也沒想到他今日行事如此張狂,所以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阻攔,他就已經衝到了屋內。”
說著,青玉更是慚愧:“奴婢在屋中未曾鎖門,待回過神之時,他已經發現小姐不在院中了。”
“請小姐恕罪!”
說著,她就要起身給宋惜月下跪。
見狀,宋惜月趕忙攔住了他,道:“彆這樣,這不怪你。”
說著,她想了想,問道:“他發現屋內是你的時候,是什麼反應?”
青玉擦了擦眼淚,道:“他衝進屋內的時候我在內間,我聽見聲音正慌亂他就走進了屏風。”
說著,青玉抬頭看向宋惜月:“他……他那會兒在脫自己的衣服!”
“看到屋內是我,他也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就想抓我,還好外頭的姐妹追了進來……”
青玉滿臉的難為情,隨後一下抓住了宋惜月的袖子,道:“對了,他進來的時候喊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