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嬌嬌抬頭,陰鷙地看著說話的人:“滾!都給我滾出去!”
“我等也是為了你好,你彆不知好歹!”
事情鬨得這般大,眾人心裡其實也有幾分戚戚然。
但見到白嬌嬌如此模樣,個個都生出了憤怒之意。
鋪子最大的林香齋掌櫃站了出來,對著白嬌嬌冷聲道:“今日,顧大人侮辱我們東家一事,我等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已經請人寫了狀紙,明日東家出宮回來,我等便會請東家將狀紙送去京兆府,皆是,希望顧大人還有能力站起來應訴!”
說完,他一甩袖子,領著諸位掌櫃走了。
人群一散開,白嬌嬌才感覺到徹骨的冷意。
她的身邊,顧潯淵躺在地上,手還在血肉模糊的下身摸索著,嘴裡呢喃著宋惜月的名字,臉上掛著淫邪的笑容。
白嬌嬌看一次,心痛便加深三分。
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潯淵怎麼會自己去服用萬壽丸和如意酒?
她分明已經告誡過他的,他絕對不能碰的東西,他怎麼會碰?
越想,白嬌嬌的腦子越亂。
很快四周空無一人,偌大的顧府,此時此刻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出現。
白嬌嬌知道府上的下人基本都是聽宋惜月的話,她也沒有試圖喊誰來幫忙,而是自己上前,將還沉溺在欲望中的顧潯淵扶了起來。
踩著夜色下的雪路,一腳深一腳淺地,白嬌嬌半拖半背地將顧潯淵拖回了前院。
今日的事情傳到外麵,外頭的人會如何嘲笑他們顧府,她已經無力去思考,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這一夜,她幾乎用儘了畢生所學,終於在晨光熹微之時,勉強將顧潯淵的男根保了下來。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白嬌嬌迎著晨光,直直倒在了房門口。
宮內。
宋惜月“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辰時末了。
早朝結束,賀蘭承賢頒布了聖旨,定了顧潯淵的罪名,革除了他的官職。
而苦主楚雲泓,因為昨日在顧家大門外尋死再度受辱,又被鎮北王和二皇子撞見。
為了安撫他,也為了維護兩位皇子的顏麵,不至於叫他們落下不管用的名聲,賀蘭承賢允準他入禁衛軍,直接頂了顧潯淵的職位。
成了新晉從四品禁衛軍中郎將。
宋惜月得到了這個結果,沒有鬨一句,隻是在眾人或探究或憐憫的目光之中,拜彆了皇後,出了皇宮。
人人都以為她應該傷心透了。
畢竟她堂堂一品柱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夫君如今隻是一個白身,丟臉不說,還賠上了自己的姻緣。
殊不知,在回程的馬車上,宋惜月心情要多愉悅有多愉悅。
這份愉悅,在聽聞顧潯淵昨日在府上後門辱豬,被前來送賬簿的掌櫃們撞破後,掌櫃們拆了後門引來百姓們圍觀的消息後,達到了頂點。
“顧潯淵如今是何狀態?”宋惜月柔聲問來送消息的墨玉。
墨玉抿了抿唇:“白嬌嬌救了他一夜,清晨被發現昏死在他房門口。顧潯淵醒來後,想起了昨夜的事,大發雷霆,正要抽她一頓鞭子解氣之時,聖旨送到了府上。”
“奴婢出門來接小姐之時,他提刀要殺白嬌嬌,被顧老夫人攔了下來,如今,白嬌嬌被接到了寧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