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雷斯坦沒能去陪那個被木頭崩死掉的工友。
法師紫色的奧術射擊在距離瑟雷斯坦的腦袋僅僅隻有半指的地方消散無蹤,就像是撞在一堵不可突破的牆壁上一樣,破碎的奧術能量濺得到處都是。
法師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攻擊會被這個已經快要抱頭蹲防的射手給駁回了。
羞怒之下,法師開始準備更具殺傷力的法術,雖然他更想把這個法術留在正麵戰鬥上,但是如果再不乾掉瑟雷斯坦的話保不準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法師的身體素質和常人無異,這一點就算是奧術大賢安東尼奧也不能免俗,如果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哪怕是小屁孩的一個背刺就能乾掉奧術大賢。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射手,從古至今射手就是法師的告死使者。
在後麵的劍士和射手也意識到了自家法師的危險,開始向著瑟雷斯坦衝鋒。
瑟雷斯坦還意識到自己已經死裡逃生,也許是領邦軍們已經趕到,把這裡也納入戰鬥場地了。
瑟雷斯坦沒有幫助任何一方的打算,如果可以,他還是想從這裡逃跑畢竟在當初背誦的三誡之一就有不能篡改真相的內容,如果不必要,報社不會主動選擇立場。
瑟雷斯坦也是如此。
“都給我停止!”
猛烈的暴流轟然落下,將三個黎明軍震倒,在仿佛幾十倍重力的暴流之下,三個人都控製不住身體,跪在了地上。
法師的情況更糟糕,兩個戰鬥者隻是感覺上有點屈辱加膝蓋疼,法師念誦到一半的法術突然被乾擾,猛烈的奧術在??亂竄,就像是一根流動水管突然關閉,水錘效應震破了水管一樣。法師的鼻子裡鮮血如同涓涓細流一樣流出,沒一會就在地上積了一小灘。
吳林生抓著其他建築的陽台邊和晾衣繩跳了下來,一階戰士的身體素質允許他做幾米高的自由落體。
“吳林生先生?”看著突然在自己勉強降落的吳林生,瑟雷斯坦突然鬆了一口氣,他對吳林生的力量有一個大體的認知。
吳林生把瑟雷斯坦扶了起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回去。”
瑟雷斯坦跟著吳林生返回倉庫,在路上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和其他人去盾風鎮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一言難儘,你沒受傷吧?”
瑟雷斯坦甩了甩右手:“看來這幾天寫字會有點影響。”
在戰鬥的時候那種激情和緊張讓他暫時忘卻了疼痛,放鬆下來之後那種被命中的痛苦一陣一陣地返回到他的身上。
“記憶力還好用就行,你有沒有打聽到什麼?”
瑟雷斯坦都已經深入一線了,沒打聽到什麼消息是不可能的。瑟雷斯坦複述了一下自己在前線的見聞,戰鬥狀況,軍隊概況,以及一些戰局分析。
總之就是一個一階冒險者能做出的最詳細的彙報。
吳林生仔細地聽著,不時提問,在聽完瑟雷斯坦的彙報之後他也對那支軍隊有了一個大體印象。
黎明軍,組織算亂,甚至沒有頭領,戰鬥力高,但是裝備有些落後,對貴族敵意很大。看起來就像是一群暴民們臨時組織起來了一樣。
“是這樣啊。”基本和吳林生的猜測相符,雖然很拮據,但是革新派們沒有放過這次機會。
“婭妮塞拉沒回來,她那邊還好嗎?”逃跑之餘瑟雷斯坦還是不忘關心一下自己的妹妹。
“我女朋友都在她那邊她能有什麼事?”
緊趕慢趕成功返回倉庫,
倉庫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尤納爾也許已經恢複體力,帶著卡琳和薩爾進入了赫迪尼斯,那裡有一個法師結界,黎明軍大部分都不是施法者,那裡還算是安全,而且赫迪尼斯內部也有不少秩序維護者。
吳林生簡單處理了一下瑟雷斯坦的傷勢,由於是圓頭箭傷,想要縫合有些難度,他隻能再帶著瑟雷斯坦去教會尋求幫助,那裡有不少祈聖者,而且似乎也還在秩序的管控之內。
吳林生打算暫時放棄倉庫,畢竟這裡也沒有什麼值得被人惦記的。一堆木屑,幾台意義不明的機器,幾個剩下的水槽,還有一堆看起來就很窮酸的床鋪。
安頓好瑟雷斯坦之後,吳林生還要去一趟貧民窟,畢竟自己的員工們大部分都在那裡,吳林生需要去維持秩序。(<a href=" target="_bl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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