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返回去通知族老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好在朱婭已經弄明白了怪病的源頭,還有那些突然消失不見的屍體到底去往何方。
在地理位置上,人類從來沒有把躲藏在東方的惡魔之子們當作是一個部族,一個團體。
他們從來都隻是把惡魔之子當成未開化的野獸存在,也正是如此,他們傲慢自大地把自己的首都設置在了黑森林的邊界。
這是壓迫,也是機會。
隻要能把握到合適的時機,惡魔之子們就能像是艾澤凱爾所做的一樣,將整個人類帝國一擊斃命。
為此,他們已經積蓄了不少的力量了。
但同樣也正是如此,惡魔之子的部族們遇到了一些難以解釋的怪事。
譬如麵前的這支活屍軍團,其實其中大部分都不是人類,而是不久之前,因為一場毫無源頭可言的怪病病死的惡魔之子。
活屍化脫落了他們身上區彆於人類的特征,現在的他們看起來就和死去的人類彆無二致。
在死亡的時候,二者看起來倒是毫無區彆。
每一個惡魔之子從小就被告知自己血脈的由來,他們都是被詛咒的人類。因此他們也被告知,要仇恨人類,要仇恨那些,因為無能治愈他們,就將他們拋棄的人類。
因此,惡魔之子們從未放棄過反攻人類的想法,隻是他們缺少神賜,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朱婭就是察覺到了周邊的異動,才會接受族老的任命,前往邊界地帶調查這場異變的源頭。
現在,她找到了。
“我們現在需要返回複命嗎?”朱婭身旁有人問道,從他的語氣當中可以明顯感覺到他渴望流血的想法。
“再等等,族老給我的命令是觀察,不是戰鬥,如果你們把腦袋都留在這裡,我要怎麼麵對族老的怒火?”
“那就把他們的腦袋留下來不就好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除了朱婭,她緊鎖著眉頭,眺望著吳林生留下的一堆殘肢斷臂:“我可沒這個信心。”
“怎麼,大名鼎鼎的‘血誕之刃’害怕了?難道我從其他人那裡聽到的傳說都是編出來的?”
朱婭被惹毛了,頜下的觸須緊貼著鎖骨和肩胛,這是憤怒的標誌:“是誰說的,站出來,當著我的麵再說一遍!”
似乎是沒有料到朱婭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一時間沒有人敢站出來做出頭鳥,但是這並不代表朱婭就不知道是誰說了那些混賬話。
她很快就鎖定了一個目光遊離的戰士,幾乎沒有片刻遲疑,朱婭一蹬腿,整個人消失在坐騎上。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整個人騎到了那個戰士身上,突然的重量把他壓倒,朱婭就這樣貼著對方的臉。
“我在競技場的流過的血,有幾滴是你的?我們永遠留在那裡的同胞,又有幾個是你的親人?你什麼都沒有經曆過,是誰給你的膽,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有人不想把事情鬨僵,站在朱婭夠不到的地方勸說道:“彆這樣,他隻不過是說了句話而已,沒必要為你的暴脾氣負責。”
朱婭深吸一口氣,從那個戰士的身上站了起來,這兩個家夥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秒,朱婭就手起刀落,兩人的左手突然少了兩根手指。
突然的疼痛讓兩人同時慘嚎起來,朱婭並沒有理會兩人的痛苦,而是擦了擦不知何時染上鮮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