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副不俗的皮相。
她溫婉輕柔地提點左安禮和白謹兩人:“此次宴會比較正式,記得不要太冒失,但也不用太過緊張。你們都還是孩子,沒人會自墮身份跟孩子斤斤計較。”
“謹遵夫人(娘親)教誨。”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
左家一共有兩輛馬車,左縣令帶著左夫人先一步離開了。
白謹摟著左二郎,和左安禮坐後麵一輛。
左二郎垂頭喪耳地撇著嘴,遇到出門才重新展開笑顏。
“這是怎麼了?”白謹沒有半點書童的自覺,膽大包天地捏著左二郎的肉臉。
一直捏到左二郎抬起頭,用黑葡萄一樣乾淨清澈的大眼睛控訴他時,白謹才悻悻地挪開爪子。
“唉,我的先生太古板了。每天讓我識文斷句,我都還不理解那書本的意思,他就要我先背下來。太難了,嗚嗚嗚。”左二郎的小奶音裡夾著哭腔。
又可憐又好笑。
反正白謹沒繃住,噗嗤一下笑出聲,被左二郎拿著小拳頭錘他肩膀才收斂。
“哥哥壞,不和哥哥好了!”左二郎快被他欺負哭了。
白謹這時候曉得哄人了,眼珠一轉,就給左二郎出餿主意:“你可以威脅夫子,讓他先解釋意思再讓你背誦,不然就換一個。”
左二郎眼淚也不掉了,睜著水汪汪的眸子問道:“真的嗎,這樣能行嗎?”
左安禮揉了揉太陽穴,警告地看了一眼白謹,“你就彆帶壞二郎了。”
白謹不樂意了,反駁道:“書本的內容本就是要先了解後,才能背得更容易。”
“那你平日裡怎麼還講究一個不求甚解?”左安禮見他雖啞口無言,但還是不服氣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那啟蒙的夫人教導這麼多年,糾正也難。何況合同已簽,就算是辭退了再重新找一個也差不多,不若我們先教一教二郎,再讓他去背。”
白謹點頭:“這樣也好。”
他一拍手,興致勃勃地說:“不如就讓我來教二郎吧,這等力所能及的小事就該讓我這個書童來!”
左安禮知道白謹想偷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然直接答應了:“也好,到時候可要麻煩你了。”
白謹總覺得左安禮這眼神有些詭異,其中必定有詐,但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其中的坑,便渾然不在意地說:“不麻煩,不麻煩。”
嘻嘻哈哈了一會兒,馬車就到了酒樓前麵。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車夫跟著小二將馬車拉到後院,還有專門的草料來喂馬。
護衛如同默不作聲的影子一般一直跟在他們身旁,此前在車轅,之後就在他們身後默默看著,警惕一下周圍,不摻和他們之間的打打鬨鬨。
雖說這次的宴會名義上是縣令宴請,但實際操作的則是縣丞和主簿等人。
他們才是一直以來留在縣衙做事的一乾人等,根基說深也不深,要看地主豪紳是否強勢,縣令是想跟他們勾心鬥角還是齊心協力。
基本上每三年就要換一個頂頭上司,多數時候權力更迭都弄得心力交瘁,到現在他們早已有了一套自己的做事準則。
宴席分男子一桌,女眷一桌,小孩一桌。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作者有話說:
白謹:少爺,我把你酣睡圖記下了,這可是早期幼崽睡覺的珍貴圖片!隻此一份,還能傳承千年!
左安禮:那我謝謝你啊。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