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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荊起了個大早,在匆匆洗漱過後,拿上打刀前往官府報道。
“哎呀,江大人年少有為,一表人才,必定是人中龍鳳啊。”
接待江荊的是個胖胖的中年笑著與江荊打趣,其穿著一身黑色綢緞,自稱是江荊的上司。
京都捕快的頭目,是個胖子。
“哪裡哪裡,您彆抬舉我了,哪有上司稱下屬大人的道理,大人叫小子江荊就好。”江荊恭維道,看著眼前笑眯眯的濤袍,眼裡閃過一絲忌憚。
雖然江荊對某些事比較糊塗,其對於與人打交道,其心裡還是有數的。
原本江荊進官府應該是由其同事來負責的,沒等江荊與那同事說話,那濤袍就大刺刺地走了出來,把著江荊的肩膀說著自己親自來招待江荊。
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好好,那我就叫你江荊好吧,江荊,真是個好名字,來來來,我帶著熟悉熟悉這裡。”
見濤袍這麼說了,江荊隻好點點頭,跟著其在衙門的大門走去。
“來來來,這邊,往白虎門走,那正門啊,是大人物們走的地方。”
濤袍見江荊往正門走去,連忙伸手將其喚住,帶著其往右邊小門走去。
又是規矩,這大夏京都除了一地的民不聊生,就是漫天的繁文縟節。
“沒辦法,官家飯就是這一點不好,但隻要習慣了以後,就會好很多了,總比沒有飯吃強,對吧。”
江荊聽著濤袍的話,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嗯。”
濤袍見江荊這麼識相,心裡不禁點點頭,放下了不少心。
在聽到上麵要派一個劍聖的後人來這裡當差時,濤袍就擔憂這不曾謀麵的江荊是個愣頭青。
這年頭在衙門當差不容易,就怕上麵突然天降來個愣頭青過來,虎頭虎腦地把水攪渾了,這陣子京都被那大盜鬨得滿城風雨,不少官員都沒了烏紗帽,連帶著濤袍都心驚擔顫,生怕在這要命的時候天降過來的是一個定時炸彈。
還好,那家夥不是個傻子,那就證明這個家夥可以拉攏,甚至還可以幫自己的忙。
濤袍笑了笑,帶著江荊左拐右拐後來帶一處練武場。
“江荊,早些年間我還是一個捕快,在衙門摸爬滾打時,令尊就已經在京都武館打出一個‘遊俠’的稱號,後其有救駕之功,被賞‘劍聖’的名號,一時聞名京都,讓我欽佩不已啊,一直想要找機會與之相交,可惜令尊無意官名早早離開了京都,我也失去了與之相交的機會,這一直讓我深感遺憾。”濤袍感慨道。
這老狐狸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江荊提著打刀,默默地聽著濤袍說客場話。
“所謂虎父無犬子,身為劍聖後人,相比江荊你的身手必然不凡,可否在這裡露一手,讓我開開眼?”
來了,這家夥搞這麼大半天,合著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打。
江荊撇了一眼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的濤袍,提著打刀,縱身一躍跳到了練武場上的比試台上。
“痛快!”濤袍大笑,示意一旁等待多時的一位赤膊壯漢上台。
這赤膊壯漢全身肌肉隆起,太陽穴高鼓,看樣子也是與江荊昨天打的那個刀疤一樣,是個武家子。
與刀疤不同的是,這位壯漢明顯是有一直堅持練武的,其受到濤袍吩咐在練武場等江荊時,可沒有傻傻地坐著等待....
“那兩個石鎖恐怕加起來有個四百來斤了吧,你要休息一會兒嗎?”江荊指著台下石鎖說道。
“不用,來我們開始吧。”
壯漢搖搖頭,全身一動,張開架勢,身上的汗水瞬間被其肌肉彈開,就等著江荊攻過來了。
江荊不急著動手,反而朝那壯漢套話道;
“這就是咱們衙門的歡迎儀式了吧,兄弟你也是衙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