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哲一腳把人踹開,麵色猙獰的吼道。
“蔣修哲,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闖進我的院子,杖斃我的丫頭?”冰冷的女聲在房簷下響起,顧元錦裹著披風站在屋簷下,傾城的容色籠罩著層層寒霜。
聽到這聲音,蔣修哲當即麵色一變,盯著顧元錦的臉看了好半晌,等回過神來就有些訕訕的。可一想起自己的來意,就色厲內荏道:“顧元錦,你彆忘了,你已經嫁給了我,就是我蔣修哲的人,難不成我處置一個不長眼的丫頭還要跟你通稟一聲嗎?”
顧元錦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把人放開,否則不論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都是妄想。”
被她猜到了來意,蔣修哲心生羞惱,擺手讓奴才放了紅苕。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依然聰明的可怕,也冷酷的可怕。不然的話,成親快二十年,兒女也都成雙了,這個女人仍然把他當成仇人,抓著機會就恨不能置他於死地。
“紅苕,沏壺熱茶,我與侯爺有要事商談。”顧元錦說完這話,便掀了簾子回屋。她絲毫不懷疑蔣修哲會跟進來。
事實證明蔣修哲的確會跟進來。他看著顧元錦的背影,吩咐跟著來的下人在院裡等著,自己跟在後麵掀了簾子進去。
屋外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屋裡的光景竟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刺骨的寒意肆無忌憚的侵入體內,蔣修哲不禁攏了攏大氅,抱緊了袖子裡的暖爐,猶豫再三才在火爐旁坐下。
“紅苕,給侯爺倒茶。”顧元錦對於蔣修哲的嫌棄恍若未聞,她在蔣修哲對麵落座,紅苕立刻在她背後塞了一隻軟枕。然後才給蔣修哲倒了杯茶推過去。
“我這裡暫且無事,你下去吧,有什麼我再叫你。”顧元錦似笑非笑的看著蔣修哲,等紅苕去了隔壁廂房才淡淡開口,“你的來意我已清楚,那麼我的意思你可知道?”
蔣修哲麵皮有些繃不住,神色間有些急躁:“東西在哪裡?你把東西給我,然後我們再商量。”
“嗬,”顧元錦嗤笑一聲,眼神輕蔑,“蔣修哲,你把我當傻子呢?被你們算計一次是我傻,若是再有第二次,那我還不如直接去死好了。”
蔣修哲瞬間羞惱:“顧元錦,你為何非要一再與我作對?你彆忘了你已經是我蔣修哲的妻子,生是我蔣家的人,死是我蔣家的鬼!蔣家落魄了與你到底有什麼好?難道你就不顧你那一雙兒女的前程了嗎?”
“我為何要與你作對?”顧元錦伸出指尖摸了摸茶杯,微微抿著的唇忽然梨渦淺笑,她看著蔣修哲,笑顏如花,瞬間驚豔,“你說錯了,我不是與你作對,我是與……你們作對。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明白嗎?”
蔣修哲被那一笑晃花了眼,嘴裡的話堵在嗓子眼兒竟是再也說不出口,憋了半晌竟囁嚅道:“元娘,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美。
“看得出來,你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半點長進都沒有。顧元錦垂下眼瞼心不在焉的想著。
這話也不知戳中了蔣修哲哪根神經,他忽然激動的想要抓住顧元錦的手。
“啪!”顧元錦抬手把人打開,麵色冰冷,“好好的坐著,如果你還想如願。”
蔣修哲死死的盯著顧元錦的臉,快二十年了,這張臉真是一點都沒變,依舊美的讓人驚心動魄,稍不留神就會被勾了魂兒。
狠狠地吸了兩口冷氣,蔣修哲勉強找回神智,開始說起自己的來意:“宮中傳來消息,陛下病重,至多也就是月餘的時日。”
顧元錦掀起眼皮看著他,倏然發問:“睿王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