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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修哲再蠢也能聽得出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他立刻就急了,生怕這女人又要讓人折磨自己,忙道:“真的,真的是我自己看出來的!每次林姑娘出門,但凡遇到顧元錦在,回來之後都必定會傷心好一陣子的。”
到了這一步,顧元錦不覺得還有繼續審下去的必要。但她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林姑娘每次出去遇見那多人,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顧元錦欺負了她?”
蔣修哲怔了怔,理所當然道:“除了顧元錦,還會有誰?”
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聽得顧元錦想笑,就是這麼可笑的狗屁理由,害了她一輩子還不夠,這輩子還想再來一次!
簡直可笑至極!
顧元錦臉色難看極了,看著蔣修哲的眼神恨不能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她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蔣世子的眼神這麼好,以後便做個瞎子吧!”
說著,便提劍朝著蔣修哲的雙目刺下去。然而刺到一半,她忽然停下了,“蔣世子對林姑娘的這片心意,本郡主一定會幫你轉達的。”
本郡主?什麼郡主?這女人是位郡主?
蔣修哲茫然的躺在地上,厚重的布料讓他看不到對方的臉,更無從得知對方到底是哪位郡主。
隻是,京城裡的郡主他都見過,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女人的聲音?
看著蔣修哲茫然的神色,顧元錦轉身就走,紅苕急忙跟上。
太子看了眼地上不成人形的蔣修哲,眼底殺意一閃而過。他摸索著拇指上的扳指,不著急,等湊齊了,他就送他們一起上路。
沈妄看著顧元錦氣勢洶洶的樣子,摸了摸鼻子,抽出匕首好心幫蔣修哲割斷了蒙在眼上的黑布,指著顧元錦的背影,滿臉戲謔的問他:“認識她是誰嗎?”
黑暗中待的太久,忽然重見光明,蔣修哲的眼裡控製不住的留下淚水。聽到有人問話,他下意識的看過去,映入眼簾的一道高挑的背影,行走之間透著一股颯然,但他從來沒見過。
蔣修哲搖了搖頭:“不認識。”
沈妄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大笑一聲出了刑房。
太子走在顧元錦主仆身後,聽到聲音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
沈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步履生風,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人的顧元錦,強忍著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亥時已過,街道上安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一行人騎著馬,很快就趕到了紅葉齋。
顧元錦在紅葉齋不遠處的巷子裡下了馬。
黑暗裡,立刻跑過來一個不起眼的人,上前就道:“主子,屬下一直盯著,人都在裡麵,沒有出來過。”
顧元錦聞言讓他先下去藏起來,然後看向沈妄:“沈大人,該你了。”
看戲是看戲,該辦正事的時候,沈妄從不含糊,立刻下令:“將紅葉齋圍起來,我要它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錦衣衛的人令行禁止,幾乎沈妄一發話,就立刻四散開來,把紅葉齋圍的密不透風。
更有沈妄的心腹上前一腳,踹開紅葉齋的大門,然後進去點了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