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是為了照顧我的麵子才戴了這兩支發釵?鳳凰一族怎麼可能缺華貴的首飾呢。
想到這裡,龍嶼甚至已經開始為送出那兩支發釵而懊悔不已了。
一陣沉默後,月予憶問
“龍族和鮫人一族的關係如何?”
龍嶼掩飾著心中的低落懊惱,溫聲說
“世代交好,如今也是密切的同盟。鮫人一族的絕大部分都常年生活在龍吟之海,與龍族互利共生。”
月予憶點頭
“如此,戰事來臨的時候,至少龍吟之海能成為一道防線。”
說到這裡的時候,月予憶的眉頭一直皺著,漂亮的眼眸中滿是深沉的憂慮。
龍嶼看著月予憶的眼睛出了神。
他似乎總是會看著月予憶發呆,這實在不能怪他,有誰能在看到月予憶的時候沒有那片刻的失神呢?
龍族的王族成員都有著燦金色的瞳孔,鳳凰一族則是赤紅色。
而月予憶的眼眸是純黑色的,深邃沉靜如同月色下的龍吟之海,眸中光華流轉,如同海浪托起月光。
月予憶任由他這樣看著自已,靜靜地眺望著遠處。
鮫人為此夜低聲吟唱著迷幻的歌謠。
這一夜的月色一直留在了龍嶼的心底,千年萬年。
……
這場談話結束後,來自龍與鳳凰二族的洽談邀請傳達到了神界各族族長的手中。
願意跟隨龍之一族、鳳凰一族的回信接連而至。
窮奇、巴蛇、還有幾族卻遲遲沒有回信。
陣營於此得到了清晰的劃分。
神隕壹仟伍佰年,動蕩自此拉開帷幕。
……
月予憶站在城牆上,俯視著城外身著金鎧的龍族將士們。
知道凰女月予憶此刻正注視著城牆之下,將士們的操練都更加賣力了起來。
龍嶼站在月予憶身邊,有點哭笑不得。
今日一早,他問月予憶想要去龍族的哪裡玩。
結果月予憶直奔龍族的邊防地帶而來。
龍嶼甚至覺得,在和饕餮族與邪祟的戰事結束之前,他根本沒辦法讓月予憶的注意力從戰鬥上移開分毫,哪怕片刻也做不到。
她的神情認真嚴肅,龍嶼不願打擾。
但是鳳熙言對自已的囑托是“多帶著阿月到處走走,她的腦子必須放空一下了。”
在混沌地的三百年,月予憶早已習慣了無止境的孤獨和靜默,也不知不覺把“解救神界”當成了自已存在的唯一目的。
可這不對。
龍嶼站在月予憶身邊,看著她就這樣俯瞰著龍族的軍隊,從正午看到了黃昏,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龍嶼終於明白為什麼鳳煉和鳳熙言會如此擔心月予憶了。
這絕不是一個鮮活的靈魂該有的狀態。
龍嶼走近了一些,低聲對月予憶說“要換個地方嗎?”
月予憶沒有移開眼神,平靜地說
“不必,龍族的排兵布防我還沒有完全理解清楚。”
聽到這話,身為龍族大將軍的龍嶼有些崩潰。
這怎麼可能是一夕之間就能弄明白的事情啊!
不行,絕對不行。
龍嶼輕輕拉了一下月予憶的衣袖
“走吧,去散散心,排兵布防不在一朝一夕,如今也沒到最緊要的時候,你沒必要太為難自已。”
龍嶼沒想到,聽到自已的話,月予憶陡然變了臉色。
她猛然轉了過來,原本平靜的眼神中此時狠厲寒涼。
她用冷銳的聲音詰問龍嶼
“你覺得我在為難自已?”
龍嶼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他在月予憶的眼中,看到了失望。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