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父親來了,文珪心不在焉地,往朱炫的方向看了過去,都聽不到朱元璋在讀的是什麼內容。
“文珪,在看什麼呢?讀書的時候,要認真一點,不能東張西望,知道了嗎?”
朱元璋注意到這個臭小子的情況,馬上開口糾正了。
“太爺爺,孫兒知道了,不過孫兒看到爹爹來了!”
文珪抬起手,往前麵指了指。
聽到朱炫來了,朱元璋愣了一下,再回頭看去,自言自語道:“不好好處理政務,就知道來咱這裡偷懶,又有什麼事情啊?”
朱元璋都習慣了,朱炫每一次來,肯定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回皇爺爺,是二哥的事情。之前二哥被刺殺,皇爺爺讓十七叔去幫二哥平亂之後,他就把十七叔晾在一旁,自己回去查那些刺客,查到衛王府裡可能有內奸。”
朱炫隻好說了說此事,又道:“但是,二哥無法確定誰是內奸,就把衛王府內的奴仆等人,全部殺了,此事不知道被誰傳回京,今天一大早,那些文官來找二哥麻煩。他們煩不著二哥,隻好來煩著我,讓我一定懲罰二哥,那麼我也能來煩皇爺爺!”
“哈哈……”
朱元璋聽到朱允熥這麼殺人,不僅不生氣,還很開心的樣子,笑道:“咱的大孫殺得好,頗有幾分咱當年的感覺!”
要知道當年的老朱殺貪官,就是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自然不會覺得朱允熥做得不對。
朱炫聽了,便是滿頭黑線。
不過這樣做,又是很有老朱的風格。
“那些白蓮教妖人,死不足惜。”
“隻要能把妖人都殺了,那麼多殺幾個奴仆又怎麼了?那些遭瘟書生,就是管得寬!奴仆還算是人嗎?”
朱元璋冷哼一聲道。
在他們這些掌權者看來,普通的奴仆,根本不是人,也沒有任何人權。
彆看那些官員,彈劾朱允熥的時候,說得有多麼的理直氣壯,一個仁義的模樣,實際上他們沒少打死自己家裡犯錯的奴仆。
殺了那些奴仆,根本沒有人管。
“現在那些官員,都在說二哥的不好。”
朱炫無奈地說道:“皇爺爺覺得,應該怎麼堵住他們的嘴巴?如果不做點什麼,孫兒認為明天還要被他們煩著。”
朱元璋微微點頭道:“那些狗書生,煩人的時候,確實很讓人討厭,但咱們大明治國,又不能少了他們,這樣吧……”
隻見他認真地想了一會,道:“等會咱下一道聖旨,扣除允熥一年俸祿,再命人杖責三十,夠了吧?”
一年的俸祿,對朱允熥來說,算不了什麼。
就算直接不給俸祿,衛王府都可以活下來,不需要靠俸祿過日子。
杖責三十,才是懲罰。
不過人在平壤杖責,輕重如何,平壤那邊的人說了算,明麵上是責罰,實際上還是護犢子,這樣也很老朱。
“可以了。”
朱炫點頭道:“二哥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事,隨便一點即可。”
老朱也是這麼認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皇爺爺還記不記得,電報上的東宮令牌?”
朱炫把那個令牌,也帶來了,道:“二哥讓人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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