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奴隸契約(1)(1 / 2)

張青抹了把臉,沒再罵張侖靈,雙手抓住爐子邊緣爬起,迫不及待地把滿是血汙的腦袋探出來,望向易曲生和阮瑞白。

看見趴在地上四肢錯位的易曲生和半跪在地上大腿流血的阮瑞白,倒吸一口冷氣。

“師兄啊…唔!”

張青剛喊出口,張侖靈麵無表情地趁機把手裡那顆凝煉好的血珠塞進她嘴裡,還用手指往裡捅了捅,確保她把血珠吞下。“你失血太多了,補一下。”

阮瑞白瞪大眼睛,他萬萬沒想到張侖靈取自己的血是給張青補血氣的。

這……能這麼補嗎?

給自己女兒吞人血,該說不愧是魔修嗎?

看張青噎得慌,張侖靈捏過她的下巴來,把瓶子裡的液體給她灌了些。

阮瑞白用靈力暫時封住了大腿的傷口,看著張侖靈一邊倒水一邊毫不留情地洗搓張青臉上的血汙,那樣子活像給寵物洗澡,而不是自己的親骨肉。

阮瑞白看得眉頭直皺的時候,一道聲音傳進他的腦海。

“真是財大氣粗啊,又是靈泉水……”

是易曲生的密室傳音,他醒過來了。

易曲生被張侖靈下了禁言術,張不了嘴,此刻隻能趴在地上和阮瑞白對視。

“嘖嘖嘖,青青仙運真不錯,這是她第二次用靈泉水洗澡了。”

阮瑞白哽住,眸子低垂,在腦內與他交流起來:“易曲生,我有話問你。”

易曲生調動體內的異火和靈氣,嘗試接好骨頭,密室傳音也帶了幾分隱忍:“彆問。”

阮瑞白:“你當初就認出來了對不對?你故意把張青拖出山洞,讓她入天山門,這兩個月來又想儘辦法和她親近,就是為了將魔尊引出來……”想宰他一筆??

最後一句話阮瑞白沒敢說。

易曲生沉默了。

阮瑞白暗罵一句瘋子,心裡冷汗直冒。他怎敢拿天門山上下所有人的命來賭啊?

易曲生苦笑一聲:“你也沒阻止我啊?怎麼罵我瘋?”

阮瑞白咬牙切齒:“我真以為他倆隻是單純長得像!”

兩個月前,易曲生和張青在山洞的時候,借著靈泉的熒光看清了張青的臉。

皮膚白皙,嘴唇粉嫩,眼睛和眉毛都微微上挑,眉宇間有隱隱殺氣。

和魔尊的畫像有五六分相似。

易曲生是不相信兩人隻是剛好長得像,他篤定張青和張侖靈有血緣關係。

隻是外界從未聽聞張侖靈有妻女,加之張侖靈已經好些年在外遊蕩,易曲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張侖靈在找他的妻女!而且找了十多年!

能讓魔尊這樣長時間找的人,不是親人那就是敵人。易曲生賭張青是後者,並且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賭一賭能不能給天山門帶來潑天的富貴。

他甚至費了點兒心思勾引張青,可惜張青是個木頭。

易曲生“卡吧”一聲接上一塊腿骨,聲音帶這些自嘲:“勾引她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阮瑞白翻了個白眼兒:“素兒也是這麼打算的?難怪我當時勸她彆留張青,她還不樂意。”

他們有夠大膽的。

張侖靈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兩人腦海裡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密室傳音:“哼,本座的主意你們也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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