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人數的話,七人對五人,其實差距也不算多大,但九霞山莊的弟子向來實力不錯,同為練氣期,他們的修煉資源無疑比青山門提供的更好,接觸的團戰經驗更多。
如果選擇個人戰,他們能放開手腳與對方拚一把,修為差距不大,倒是也有逐個擊破的可能。
但被對方反過來逐個擊破也是可能的,畢竟修煉資源差在那裡。
不過僅僅過了一分鐘,他們便決定好了,為首的弟子向仆從傳話,仆從點點頭,向九霞山莊的弟子傳達,確認對方沒有意見,便將靈力灌注在喉嚨,使聲音傳遍練武場:
“雙方定為團戰,一分鐘後解除屏障。”
張青仰頭看著硯台上被屏障隔開且趨勢待發的兩隊,有種觀看鬥蛐蛐的錯覺。
不知道觀武台上麵的各個掌門和使者是不是這種感覺。
一想到等會兒她也要被這樣觀看,張青擰起眉頭,感覺不太舒服。
“你真不是天山門代理掌門?還是說你在保護那個小丹修。”一道毫無波瀾的聲音驀地傳入張青的識海。
張青:……
她表現的很像一個上位者嗎?
這道聲音無疑是謝卿羽的,張青沒想到這家夥還在糾結這個事情。
甚至在那麼高的地方都要給自己密室傳音!
張青沒有抬頭去看台上的謝卿羽,也就沒注意到他淺金色的眸子正在看自己,那眸光似乎要把張青看穿。
“你猜。”
張青隻回了他兩個聽上去很惡劣的字。
謝卿羽閉上眼,臉上平靜無波。
看來是自己招人煩了,等夜間休憩的時候去賠個罪吧。
他身後的五位掌門感受到了前方那位恍若天人的使者身上,莫名傳來一絲委屈的情緒。
使者有小情緒了?
不,應該是他們的錯覺。
裝傻吧。
在謝卿羽和張青傳音的時候,台上的兩隊已經打了起來,一陣刀光劍影閃過,把張青的視線吸了過去。
青山門五人穿著白袍,腰間掛著青色玉佩,均為劍修,配合默契。九霞山莊七人穿著赤色衣裝,也有五個劍修,剩下的兩人則是符修。
劍修對劍修,在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裡還參雜著符紙燒毀撕裂的聲音。
“如此默契的配合,蕭師叔一定刻意訓練過他們。”阮瑞白難得主動說話。
同為劍修,他對青山門弟子的招數很感興趣。
“劍修的招式,攻多防少,但他們有三個人都把重心放在了防禦上,其餘兩人才是主攻。”阮瑞白頗有興致地解說起來。
“他們配合的很默契,防禦手段和速度絲毫乾擾不到主攻的兩人,不過九霞山莊那邊有兩個符修似乎畢竟棘手……我看不懂那兩個符修在做什麼。”
易曲生順著阮瑞白的話接著解釋起來:“那兩個符修確實棘手,他們在合力布陣,我修過一點符修的東西,他們這個陣法若是成功了會很麻煩。”
張青緊盯著台上忙碌的符修,看著他們倆人時不時揮出一張符紙來,頃刻間就被對方的劍給劈裂,連靈氣都未曾釋放。
“這兩個符修真的不是拖後腿來的?我瞧他們都符籙基本都裂開了。”張青雙手抱臂,對那倆符修的好奇大過了那十個正在兵兵乓乓混戰一團的劍修。
“他們的符紙貼在了隱秘的地方。”阮瑞白眼尖地在巨型硯台邊緣發現一張完好無損的符籙。
那張符籙貼的位置刁鑽,幾乎就快伸到擂台之外,台下的人若能發現,連符紙上畫了什麼都看得清楚,台上的人卻連貼在哪兒了未都必知道。
張青目光在那符紙周圍看了一圈,又發現了兩張晚好無損的符籙,三張符籙正在以一個包圍的趨勢將台上眾人圈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