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話?”一道清麗地聲音插過來,赫然是忙碌了一中午也沒抓到張青的沈凝雨。
“他們說張青肯定是跟什麼野男人幽會去了,你知道的,體修嘛,一般都精力旺盛……”
沈凝雨不爽地垮下臉來。
台上,韓傑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皺眉看著那名徒弟。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蕭銀浦等人看韓傑的眼神都帶上了探究。
“看什麼?!他被折磨成那樣,說幾句胡話罷了!你們要當真?”韓傑雙手抱胸,無所謂地講:“再說了,那兩個小輩不是沒事兒嗎。”
金素兒冷哼一聲:“如果有事兒了,你要擔責嗎?”
火藥味漸濃。
硯台中央,對浮生門弟子的拷問還在繼續。
“噢?”易曲生聽到那句“不是我下的毒”,臉上笑容更甚,他的神識清楚地看見浮生門那邊,眾人的臉上有一絲慌張。
“這樣吧……”易曲生微微彎腰,看著鐘內涕泗橫流的人,聲音低沉蠱惑:“你告訴我是誰下的毒,我就給你個痛快。”
“放屁!我浮生門做事光明磊落,才沒有乾過下毒的事!”一聲暴嗬直擊快要崩潰的弟子的心靈,讓他失焦的眼神恢複了一絲清明。
易曲生不爽地支起身子看向浮生門的眾人:“嘖,我問他話,關你們什麼事?你下來替他答?”
發出暴嗬聲的人正是阮瑞熙,他惡狠狠地盯著的易曲生,沒再出聲。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打不過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對方隻要用了威壓,輕而易舉地就能把自己也關進那口鐘裡。
“不要著急……”一道帶著電流的詭異聲音傳到阮瑞熙耳朵裡,他抬頭看向天山門的陣營,隻見張青的眸光透過麵具的眼眶死死地盯著他,沒有遮擋的下半張臉沒有一絲血色,慘白到就像索命的惡鬼,她嘴唇微張,一字一頓地把話傳到對麵所有人的耳朵裡。
“你們一個一個來。”
阮瑞熙朝著自己的弟弟阮瑞白看過去,對方閉眼養神,裝得眼瞎耳聾。
……
謝卿羽前腳回到觀武台,後腳就聽見韓傑的怒吼:“夠了!讓那小子快點動手!一直折磨人算什麼正道!”
謝卿羽微微皺眉。
金素兒坐在蕭銀浦旁邊,淡定的喝著茶,聽著台下的慘叫,神情愜意地仿佛在聽曲兒:“韓掌門急什麼,既然那位弟子知道是誰給我們天山門的人下毒,就地審問不是正合適嗎?”
韓傑怒不可喝,指著金素兒的鼻子大聲吼:“臭娘們!你憑什麼覺得是我的門徒下的毒!有什麼資格審問他!”
金素兒斜睨:“我沒說是你的弟子下的毒啊?你急什麼?”
“混賬!”
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居然敢這般威脅自己!
看到謝卿羽回來,他急忙走到謝卿羽麵前,一臉心痛:“使者!這樣難道不違背規則嗎!天山門的人分明是在蓄意報複!不就是之前幾個不懂事的小子嘴碎幾句,難道就因為這個,放任他們把我的門徒打成廢人?”
謝卿羽依舊淡然:“廢不了,我的法器就是為了這種情況而準備的。”
韓傑後槽牙都咬碎了。
謝卿羽的硯台確實不會讓人死掉和瘋魔,隻要人被傳送回準備的區域,就會快速地修複精神和身體。
之前九霞山莊的弟子需要服用回血丹,是因為失血太多,他的硯台療傷固然厲害,卻不能給人補血。
謝卿羽還為此遺憾過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