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個上午,青山門就敗了,五個人敗給了一個人,但眾人也沒什麼異議。
畢竟築基期確實可以單挑一堆練氣期了。
也沒人敢說阮瑞白隱藏實力怎麼怎麼樣,人家正悲傷呢。
浮生門失去的是所有,但他可是失去了兩個師兄妹啊!
易曲生、張青和謝卿羽過來的時候,台上風雪方息。
阮瑞白沒有絲毫獲勝的喜悅,轉身看見台下的張青和易曲生,雙眼微微失神。
“大師兄,四師妹……”
阮瑞白被傳送下來,步伐匆匆地靠近過來,看見易曲生的紅眼眶,呼吸微微一滯。
“二師兄,恭喜啊。”張青剛開口道賀,就見那平日裡不苟言笑的阮瑞白眼尾迅速的紅了起來。
他們就不該用這種以身犯險的計劃,不然這兩人怎麼會……
“彆哭!我們沒事!蠱蟲已經沒了!沒了!”張青看他也要哭,趕緊朝他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天山門的男弟子這麼容易哭真的沒問題嗎?
阮瑞白硬生生把眼淚忍了回去,他微微仰頭看天:“沒哭,你們沒事就好。”
不早說,他差點就在一群人麵前哭出來了。
周圍的人群聽到張青的話,開始竊竊私語,他們都知道,蠱蟲這東西,一旦入體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除非找得到下蠱之人或者一個厲害的蠱師。
張青是怎麼解決的?難不成韓傑這硬骨頭鬆口了?
阮瑞白深吸一口氣,憋回眼淚才又低下頭來,好奇道:“怎麼沒的?蠱蟲這東西很難辦,靈氣和藥物都傷不到它們……”
易曲生頂著眾人探究目光,不慌不忙道:“韓傑鬆口了。”
阮瑞白平淡地點點頭:“哼,我還當他骨頭有多硬。”
周圍人麵麵相覷。
韓傑的倔脾氣被他們磨沒了?
天山門大師兄的拷問手法連金丹期修士都扛不住啊。
眾人看三人的眼神逐漸變得敬畏。
阮瑞白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師妹你要上台打一場嗎?就剩美人嶺了。”
易曲生在浮生門那邊亮過相了,而張青還沒出過手。
阮瑞白這話一出,美人嶺的美人們投來目光,看向那個體格較小的體修。
這丫頭昨天走火入魔,這會兒可能心脈受損,怎麼能上台呢,比起她,她們還是更樂意和阮瑞白這個小帥哥打。
隻是看著看著,美人嶺的女修們就哽住了。
張青不僅沒有心脈受損,氣息都渾厚到她們看不清的地步。
顯然已經不在練氣期了。
眾人聯想到易曲生和阮瑞白都是隱藏了修為的,都心中了然。
好好好,天山門的,敢耍老子!
三個怪胎參加他們這種小打小鬨的宗門大比乾什麼啊,過來虐菜很好玩嗎?
宗門大比還有比的必要嗎?首席給你們得了唄。
但眾人嫉妒歸嫉妒,也不會對天山門說什麼做什麼,且不說謝卿羽那個使者還在,這三個築基期的天才足以讓他們拿出恭敬態度。
幸虧他們與天山門相處和平。
聽聽今天上午韓傑被易曲生折磨的慘叫聲,他們覺得善良是一件相當重要的品質。
張青扭頭看向美人嶺的陣營,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沈凝雨。
沈凝雨大大方方地與她對視上,勾唇一笑,拋了個媚眼。
張青皺眉:“還是算……”
“打。”謝卿羽沒有給張青拒絕的機會。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依舊背著手,站的筆直,金眸裡不含情緒:“宗門大比要比完,你的兩位師兄都打過了,輪到你了。”
張青:謝卿羽這老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