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會說出去的……”
“不信。”張侖靈掐著他的手微微用力,就在謝卿羽覺得自己即將命喪黃泉的時候,喉嚨一陣刺痛,隨後張侖靈放開了手,讓他直接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
張侖靈將墨氅攏好,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卿羽:“禁製已經種下了,但凡你生出對她不利的心思,你與你的跟班頃刻間就會變成一抔骨灰。”
謝卿羽緩過氣來,摸著脖子,頭也不敢抬:“您…不殺我們?”
“你長得好看,興許以後能給本座的女兒當個男寵。”
謝卿羽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張侖靈已經不見蹤影。
男…寵?
謝卿羽不懂男寵是什麼,隻是隱隱約約覺得那不是什麼好差事。
……
張青等人回到天山門,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坐在山門口大青石上的金素兒,一臉呆滯,鬱鬱寡歡的模樣。
“素兒!我們回來了!”張青喊了一聲,拉回了金素兒的注意力。
“啊……青青……”金素兒看到剛下馬車往這邊走的三人,猛地站起來,卻因為腿麻滯在原地。
阮瑞白看她狀態不對,趕緊過去扶住她:“你怎麼出來了?你沒收到傳音嗎?”
阮瑞白在路上的時候給金素兒傳了一次音,告訴了張青和易曲生已經沒事了,謝卿羽也不會泄露情報,讓金素兒安心處理天山門的事務,不用出來迎接他們。
天山門隻有金素兒一個人的時候,事情還是很多的,能一天忙到晚。
阮瑞白懷疑她沒有收到自己的消息,因為他直到回來,也沒等到金素兒一個字的回複。
路上不由得腦補了很多壞事。
“不,我收到了……你們沒事就好……”金素兒借著阮瑞白的胳膊站穩,小臉上寫滿了疲憊。
“是發生什麼了嗎?”易曲生有種不好的預感,收斂了先前的輕鬆。
“我們回去再說……”
三人麵麵相覷,憂心忡忡起來。
一刻鐘後,眾人來到了後山的小樹林,在銀杏樹下坐了下來。
張青茫然。
“不去議事廳?”
金素兒搖搖頭,歎了口氣,直接進入正題:“有兩件事,第一件,蕭師叔被抓走了。”
張青、易曲生、阮瑞白:?
金素兒看了一看眾人的神色,繼續道:“被他送給青青的那隻兔子抓走的。”
張青:???
那隻兔子,不是一隻剛開靈智的小獸嗎?
“那隻兔子,是從妖域來的……”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銀杏樹邊傳了過來。
眾人一回頭,那裡站了一個高挑的男子,穿著有銀邊勾勒的葉綠色華服,頭頂上有一長一短的兩條樹枝,幾片稀稀疏疏地長著,還掛著幾顆快要熟透的銀杏果。
他臉色極差的站在那裡,一副恨不得將誰千刀萬剮的模樣。
張青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那銀杏樹樹妖。
他今兒怎麼願意見人了?
金素兒和易曲生還算淡定,他們知道樹妖的存在,阮瑞白看見陌生生物,忍不住把手悄悄放在劍柄上,張青則是歪頭疑惑。
樹妖把四個小孩的情緒儘收眼底,冷哼一聲:“哼,汝等的師叔被他掠回去成親了。”
眾人:?!
“等等……”張青把麵具摘下來揉了揉眉心:“能否把話說清楚一點?”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