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伯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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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男聲自身後傳來,春曉嘴中還未吞咽的糯米涼糕卡在嗓子眼:

“咳咳……”

春曉連頭都沒敢轉,隨手接過任卿裕遞來的杯盞,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順著心口道:“長寒呢?”

“他不會來了。”任卿裕長睫垂落,語氣頗有些不自在。

春曉緩過氣兒來才偏過頭去瞧任卿裕,她嗔怪道:“將軍故意誆我。”

“母親所言,昨夜天淵聖女竟在任府失了蹤影,我難逃其咎,”任卿裕頓了頓,“你臉色,看著似乎不怎麼好。”

似乎是想印證任卿裕的話語一般,春曉忽然鼻子一癢:“阿嚏!”

春曉臉色當然不好。

天知道那夜路黑,春曉跳窗後不慎掉入後院芙蕖池中,不得不狼狽翻牆離開!可這事實在太丟人了,春曉不想提。

於是春曉顧左右而言他:“偶感風寒,小病,不提了。這糯米涼糕甜而不膩,將軍也吃一塊?”

“不必了,此物是我所製。”

“……”春曉沉默半晌,僵著臉將那白瓷盤子放回原處,“將軍心靈手巧,春曉佩服。”

“旭旭是我府上大醫師之徒,你可放心叫他醫治。日子過的快,倘若到了立冬之時,身子便更不好調養。”

春曉眨眨眼:“多謝。”

“你那日過來,究竟想問我什麼。”

春曉一時不知應當從何問起,便借口道:“還請將軍告知於我,晏晏犯下什麼錯了。”

任卿裕坐在春曉對麵的石凳上,抬眼開口道:“你如何猜想?”

那日醒來,盛煙嵐說她替人做了嫁衣,她心中雖然有所猜忌,但因手中掌握情報實在缺失太多,也並分析不準確。既然此事與皇上、雪時夫人也許有所關聯,那便不可輕易開口。

春曉試探道:“將軍是怪晏晏將我引來了?”

“你說得不錯。晏晏引聖女入局為先,失責消失在後。但也不完全是這個緣故,不染山一行本就端倪不少,你還是少知道些為妙。”

春曉瞥了一眼任卿裕,那人目光平靜如常,看得春曉嗤笑一聲:“把我害到如此地步,我還以為將軍會心懷愧疚呢。”

“糯米涼糕好吃嗎?”

任卿裕冷不丁吐出這話,忽叫春曉摸不著頭腦,她冷哼一聲:“好吃。”

“那是雲澤人喜愛的吃食,北乾人不嗜甜。”

“我什麼都吃,再說,我又並非北乾之人。”

任卿裕點點頭:“吃食習慣隻是一方麵的。不染山是雲澤古山,極其抵觸北乾氣息。你雖說不算北乾人,卻也從小在那處生長。在不染山中不適是必然。”

“……原來如此!”

春曉恍然大悟,既如此,桑安那日忽覺不適便也說的通了!

可不染山與北乾氣息相衝,那麼襄崖蘇狼來此常住也就成了奢望。看來想讓蘇狼移居至不染山這個法子是行不通的。

任卿裕接著道:“北乾並非真心與我雲澤結交,那日母親故意將東塵帶到不染山下,告知她神石一事,並裝作身體不適,過幾日東塵便請了你與沈懷珠到府裡做客。其實在這之前,她已從使者府侍從處套過幾回話,並將想要一睹神石麵目的請求告知陛下。東塵知道陛下與母親都有意於她,往年對於東塵的無禮請求都會慷慨允諾。”

春曉心下震驚:“可陛下如此輕易答允於她?我不信東塵郡主未曾起疑。”

“做戲做全套,陛下自然與她周旋許久。東塵郡主脾性刁蠻,她最後竟連‘聘禮’二字都說了出來。既如此,陛下再允諾,並不會顯得突兀。那是她東塵自己的抉擇。”

所以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任卿裕所謂的入山奪石,不過是皇上和雪時夫人合謀的一場大戲。

春曉微微蹙眉:“可陛下又如何篤定東塵郡主一定會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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