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病魔(1 / 2)

聖女她隻想回家 淥水潮 449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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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煙嵐詢問春曉下來的計劃,後者又吃了口包子,與其悄聲討論:“吃食上是下不了手了,隻不過老爺今後每犯病一回,就是霽和的罪,於你我都再無關聯了。”

春曉為了鏟除金懷瑾,當真是掏了一半家底出來。不僅那藥劑加大了不少,還加了些使人脾性煩躁的天淵秘藥。無論金懷瑾多能忍耐、骨子裡多溫順,隻要被逼到絕路了,春曉就不信他不露把柄。

那一頭,太夫人還在和來客說些什麼,金懷瑾麵上的笑容已經開始慢慢瓦解,眼中顯出一絲不耐。

金懷瑾好不容易等到來客說話空隙,急忙說道:“母親,我有些不舒服,先行離開了。”

太夫人現出擔憂的神色:“懷瑾,怎麼了?”

“無事,興許是昨日沒休息好,”金懷瑾抿了抿唇,又重複了一遍,“我先離開了。”

太夫人叮囑道:“你好些日子不曾去過韞玉院子了,她半月前受了委屈,心情低落。你二人是夫妻,也應當相敬如賓。”

金懷瑾眉間閃過一絲陰霾:“她兄長在前朝多次彈劾我,我又如何能與她相敬如賓?”

金太夫人納了悶,自家兒子走到今天這步,都是因為一個“忍”字。金懷瑾在外的情緒基本不會外露,全靠他那“笑麵虎”的性子,才穩固了自身地位。

怎地今日會如此沉不住氣?

可太夫人心疼剛病愈的兒子,不再勸阻:“罷了,是母親說太多。你好生修養去吧。”

金懷瑾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盛煙嵐看完戲,搶到最後一口包子,對春曉說:“姐姐,你這法子倒是奏效,什麼藥啊,能不能給我兩包?”

“藥?我傳家寶,不外傳的,”春曉人畜無害的笑了一下,“其實也不是我那藥粉厲害。新婚那日,我就見識過的,金懷瑾此人,最愛做些表麵功夫。我稍微動些手腳,他那假惺惺的仁善就被水衝走了。”

盛煙嵐小聲嘟囔了句:“我也沒聽說沈氏是製藥的人啊。”

盛煙嵐說完,又想起前些日子裡,有消息傳進盛家。大概是說麵前的這位“沈韞玉”並非外頭盛傳的“沈家流落在外的二小姐”,而是沈家認下的義女。盛煙嵐心中好奇,忍不住問了句:“姐姐,你本家是哪裡的?”

春曉麵不改色:“我一直在鄰國北乾流浪,十四歲時北乾邊界鬨了饑荒,待到十六歲才來了雲澤。又輾轉一年來到弈城,如此,才被沈府仆從帶回了府中。”

這是任卿裕給春曉安排的假身世,奈何許久沒人問春曉,她說得有點生硬。春曉默默偷偷反思自己沒演好時,卻見盛煙嵐愣了一下,隨後道:“姐姐,對不住,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啊?”春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盛煙嵐忽然有些傷心:“其實我上頭還有三個姐姐,都入宮去了,大姐在宮裡做皇後,卻鬱鬱寡歡;二姐做淑妃的第一日便慘死後宮;三姐更是一入宮便再無出頭日。我生母為了不叫我重蹈覆轍,以死相逼,才讓那日那個賤人趁虛而入,成了正頭夫人……”

盛煙嵐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急忙捂住嘴:“不是,姐姐,我、我、我不是說你!”

春曉莞爾,安撫地拍了拍盛煙嵐的脊背:“我知道,你彆擔心,我心裡沒想那麼多。”

反正我也是個替嫁的,過幾日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春曉又暗喜起來。

見盛煙嵐心情不佳,春曉又安慰兩句:“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我也指著有朝一日,你我二人都能脫身呢。”

“是啊,脫身,”盛煙嵐勉強笑笑,“如果一切順利,姐姐脫身以後,準備去哪呢?”

“各回各家唄。”

春曉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說完卻自嘲地笑了笑,她春曉哪裡有家。即便要回,也是回天淵。可她生在北乾,又談何“回”字?

春曉垂眸:“那你呢?你回了盛家,日子肯定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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