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盛煙嵐言簡意賅。
二人又對視了一眼,不謀而合地回避了這個話題。
自由的天邊仍是苦海。
距“太夫人春山居毆打霽和”事件,已過了二十八天。在此期間,金懷瑾的脾性逐漸出現了孩童般的頑劣,而太夫人隻當他大病初愈,心中鬱結。
這日,任卿裕再次前往春曉住所,為她帶來了一個消息:宮中的簫貴妃臨盆,皇上大喜,將設宮宴。
春曉自嘲一聲:“設宴?與我何乾。自打我進門,老爺就不曾踏入過我屋的門檻。”
春曉本想著金懷瑾還會做做表麵功夫,哪知道這段日子裡,春曉連他的麵也沒見著幾次,即便見著了,她說不上三句話,金懷瑾就要跑。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的藥粉給的太猛了。不過太夫人沒察覺,那便相安無事。春曉還恨不得見不著金懷瑾呢,不過在任卿裕麵前裝一裝罷了。
任卿裕依舊不吃春曉那套:“行了,在我麵前彆說虛的。皇上指明要邀請病愈的金懷瑾與其夫人,一同赴宴。”
春曉的牢騷點到為止,認真道:“好,我會著手準備的。”
春曉明白,這是宮裡決定動手了。
隻是可憐了簫貴妃,剛生產就要見血。
罷了,金懷瑾如今不愛做表麵功夫,她這個夫人可得做一做。
春曉得探探金懷瑾的底細。
她起身往書房方向走去,任卿裕卻在後麵一直跟著。
春曉放緩了腳步,瞥了他一眼:“你近日不忙了?”
任卿裕平淡道:“辦的案子結了尾,就來盯你這邊。”
春曉突發奇想:“如此兩頭跑,將軍是不是一個月吃不少皇糧呢?”
這話戳了任卿裕心窩子。
這些日子皇上明麵上指派了任卿裕不少任務,同官級的兄弟自然少不了眼紅,明裡暗裡地擠兌任卿裕。
春曉見任卿裕沒反應,也不觸那個黴頭,走快兩步進了書房。
金懷瑾坐在書桌前,聽見腳步聲,抬頭緩緩道:“……夫人來此,也不叫下人通傳一聲。”
這一回金懷瑾不用裝傻了,春曉看著他好似被氣紅的雙眼,心裡竟有些發怵。她故作擔憂道:“你我夫妻之間,何必如此生分?”
“哦。”
哦?哦!這是什麼意思?
春曉不懂,於是春曉問了:“老爺,是有什麼吩咐嗎?”
金懷瑾:“你出去。”
春曉早有所料,她嘴角漾出一抹笑意:“不是韞玉不出去,老爺多日不上朝,平白窩在此處。我這個做夫人的,怕您孤寂呀。”
“不孤寂,出去。”金懷瑾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