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點點頭:“他吃了就好。”
雙鯉關切道:“夫人的臉……沒事吧?”
“最好有事,待我去了宮宴還能順道參他一本,”春曉隨口道,“對了,霽和呢?”
“我也沒見她,興許是出府去了。”雙鯉說道。
春曉疑道:“她經常出去嗎?”
“經常,隻是神出鬼沒,府裡人大多不知道。”
春曉心中不免有些豔羨,不過經曆了盛夫人找事那回,春曉聽了這話,卻總有些不安。她繼續問道:“去哪多些?”
“這……我不大清楚,”雙鯉寬慰道,“不過側室既經常出去,便不會有事,夫人也為此不必憂心。”
春曉歎了口氣:“但願如此。”
宮宴前的三日,說長不長,春曉看看池魚撒歡、聽聽百鳥爭鳴也就眨眼而逝;說短也不短,春曉臨走前問了盛煙嵐府中的婢女,他們也因盛煙嵐的失蹤忙地焦頭爛額。
雙鯉提醒道:“夫人是時候進宮了,這時候你還在庖廚,叫人看見了,未免有些不合適。”
春曉皺著眉頭:“煙嵐離府已有兩日半,恐多生事端。”
雙鯉搖頭:“請您相信盛側室不會出事。”
“不會出事?”春曉忽然覺得好奇,湊近雙鯉低聲詢問,“難道你是她的情郎麼?見你二人平日裡清清白白,不像是有染的樣子。”
春曉又開始習慣性胡說八道了。
雙鯉大怒:“夫人怎地張口胡說?您那日與那甚麼婢女裕兒如此親昵,我還說夫人有磨鏡之癖呢!”
二位都不是讀書人,自然沒有多少素質。
“不要生氣!”春曉自認理虧,為了避免雙鯉繼續揪著“磨鏡”不放,隻好讓步道,“我這不是想著你二人正好郎才女貌……罷了,我也是順口一提,雙鯉大廚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不?”
春曉也不知自己何時有興致做起媒婆來了,也許是因為那一日盛煙嵐對於“脫身”一事的閉口不談,叫她忽然起了惻隱之心。
“還請夫人莫要亂點鴛鴦譜,”雙鯉連忙把人趕出去,“時辰不早了,夫人也該出發了。”
春曉笑容堆在臉上,歡歡喜喜饞著大病初愈的夫君進了宮門。
也是在那場宮宴中,春曉頭一回見到了在雲澤前朝叱吒風雲的女子——雪時夫人。
雪時夫人身負一品誥命,新皇登基不足五年,是她在旁輔佐,才令皇上掌權之路進展飛快、女官新政生根發芽;同時,雪時夫人還有另一層身份:任卿裕生母。任卿裕父親已死,如今的雪時夫人,才是任氏背後真正的掌權人。
雪時夫人一襲紫色衣衫,安靜坐於席間。那深邃的雙眸華貴而正氣,灰眉之間竟帶著一股莫名的孤傲疏遠,與任卿裕如出一轍。她身邊多坐著些與她同品級的婦人,雪時夫人卻連正眼也不瞧,悶聲坐在那裡,像是身旁被辟開了一道天然屏障。
“你亂瞟什麼?”金懷瑾不合時宜地打斷了春曉的思緒。
春曉泫然欲泣:“夫君不愛妾,自然是妾的問題。妾這不是想學學各家姐姐是怎麼做妻子的麼?”春曉泫然欲泣。
金懷瑾輕哼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