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氏雖不可離開天淵,但總有例外。
許樟聽言反駁道:“陛下話可不能這麼說,天淵之事皆為秘聞,誰說得清呢?況且,若是再耽擱了時辰……”
皇上一拂袖,將許樟送回了地牢:“此事我知曉了,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此言一出,任卿裕便知曉此事已塵埃落定,他鬆了口氣,回答道:“楚南之。”
“為她求情的人不少。罷了,”皇上對任卿裕道,“既是你找來的人,便暫且安置在你府中。此事莫要聲張,待她養好身子再做商議。”
任卿裕並不想。
一直沒插上話的沈西嶺此時開了口:“陛下,她名義上還是我沈家姊妹,可否住沈家?”
任卿裕“謝謝”兩個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
皇上提醒道:“沈卿可是忘了,你府裡前兩天剛辦過沈韞玉葬禮?”
沈西嶺的笑頓時僵在臉上:“任將軍府中都是男子,雪時夫人政事纏身,也不好照顧。”
一提到雪時夫人,皇上才鬆了口:“算了,隨你。好生招待著就是。”
“定不辱命!”
剛出禦書房,盛煙嵐便把任、沈二人攔住,急切問道:
“什麼意思呀?”
沈西嶺不解道:“什麼什麼意思?”
盛煙嵐問:“今日不是你叫我來為沈……楚姐姐求情,為何她又與天淵扯上關係了?”
沈西嶺心道自己也是蒙在鼓裡,哪裡知道此事?
盛煙嵐莞爾:“看你也不知情的樣子,怕是被那裕兒哄著了。”
任卿裕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沈西嶺瞥了眼盛煙嵐:“……你看出來了?”
“先前不曾見過任卿裕將軍,今日仔細一打量便與那婢女裕兒對上了,真真是俊俏,”盛煙嵐的語氣中充滿了探尋之意,“沈韞玉、楚南之,這是個怎麼回事?能和我說說嗎?”
沈西嶺將替嫁一事簡略帶過,盛煙嵐讚賞道:“瞞天過海,好招!”
“待盛小姐出了宮,可不要與他人講起。”
“放心,”盛煙嵐拍拍胸脯,“沈韞玉在我眼裡,已經是下葬的死人了。”
畢竟弄死金懷瑾之事,春曉還出了一份力。因小失大的盛煙嵐可不稀得乾。
盛煙嵐繼續問道:“對了,金懷瑾謀反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陛下本想著提審楚南之,然而天淵身份一出,恐怕此事要有變動。”
“三殿下當真結黨營私?”盛煙嵐微微睜大了眼。
“是,”沈西嶺肯定道,“那日宮宴,盛小姐雖未到場,想必也有所耳聞。我當夜拿出的那張寫著謀反罪證的紙,正是三殿下親自畫押的。金懷瑾一直衷心於三殿下,隻是此事尚未下定論,三殿下迄今為止也不過是在自己宮中禁足而已。”
盛煙嵐點點頭:“真是奇也怪哉。”
金懷瑾分明不是發瘋就是念叨著葉流杏,哪裡來的時間去結黨營私呢?
盛煙嵐一時想不清楚,乾脆轉道前去監牢,探望春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