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嵐?”春曉看見來人,眨了眨眼。
盛煙嵐彎了彎唇:“前些日子我忙於家中事,適才聽說姐姐入獄,急匆匆就趕過來了。”
盛煙嵐跑得快,沈西嶺的人還沒趕來獄中。聖旨倒是來的及時,盛煙嵐親手將春曉的手銬腳鐐卸了,後者幾次推阻都被拒絕,盛煙嵐柔聲道:“姐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舉手之勞,不礙事。”
春曉認為自己對盛煙嵐威脅多於援手,她本不至於做到此處。於是悶悶問道:“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盛煙嵐笑道:“南之姐姐,你是天淵之人,我對你好是理所應當的呀。”
春曉一愣,感歎於盛煙嵐的誠實,她微微頷首:“我小字春曉,你要是還當我是姐姐,便莫要在稱呼上生疏了。”
盛煙嵐撇撇嘴:“一時不叫韞玉,如何稱呼都是生疏。”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忘記你與本官說的話了?”
盛煙嵐往春曉身後一撲,抓著春曉的腰帶:“媽呀!”
隻見沈西嶺身後跟著一群抬著箱籠的仆役,他一揮手,揚聲道:“去把你們的新主子伺候好了。”
春曉回頭瞧盛煙嵐,問道:“我身上臟。怎麼了?”
“我與沈大人約定再不提‘沈韞玉’此人而已,”盛煙嵐眼睛一轉,“話說回來,我才不嫌姐姐呢!隻是姐姐原先騙了我呀,我又如何對姐姐坦然呢?”
怪不得方才鬨彆扭!這小丫頭片子真是……
盛煙嵐問道:“對了,霽和他們如今如何了?”
“並非人人都有你我這樣的好福氣,自然是不知流放到何處去了。”沈西嶺答道。
春曉不知作何感想,她說道:“對了,煙嵐,你府裡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怎麼不關心關心自己的事呀?”盛煙嵐拉起春曉的手,愉悅道,“走吧,先去換衣沐浴,到了沈府我們再詳說。”
沈府大門前,沈懷珠正在門前迎接。
春曉一看見她就頭疼,幸而盛煙嵐一直在春曉身旁攙扶著,沈懷珠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與春曉擦肩而過。春曉領著盛煙嵐來到一處偏僻屋舍,後者左右看看,問道:“這是姐姐原先的屋子嗎?”
春曉頷首。
“沈大人方才交代我,‘韞玉’一名不可用了,你在府裡的身份如今隻能是個小仆役。”
春曉能得以求情已然是件好事:“無妨。”
“此事隻是暫時,府裡仍會以二小姐的身份待你。任將軍拿著你的同心佩向皇上證了你的身份,待你痊愈後便可啟程天淵了。”
春曉一時震驚無言,玉佩是任卿裕偷的,對吧?對吧?對吧?毋庸置疑!
可他為什麼要偷我玉佩?
“姐姐方才問我的事……”盛煙嵐垂眼,“我祖父病逝了,權力交疊,我總不能讓權力落到盛夫人手上。”
春曉拍了拍盛煙嵐的手,安撫道:“事情解決了嗎?”
“當朝皇後與我同出一母,皇後在一日,盛家的權勢就必然掌握在我家那一支手中。”
“那你呢?煙嵐。”
盛煙嵐遺憾地笑了笑:“我?沒什麼想法呢。”
再次聽到這樣的回答,春曉知情識趣的轉了話題:“那三殿下是個什麼人物?怎麼原先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