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破防(2 / 2)

“真是奇怪,我居然夢見了以前的事情。”

“也不知道白星尋在飛升後過得怎麼樣了?”

想到此處,顏清月搖了搖頭驅散睡意:“我還是先飛升再談其他的吧,就白星尋這個性子,應該混得不錯吧?”

“顏姑娘,顏姑娘,你可是準備上台了嗎?”門外傳來繼續傳來呼喚。

顏清月應聲道:“來了。”

說罷,她摸向手邊裝著二胡的琴匣。

這把二胡,是白星尋送給她的。

他曾說過:“若煉體不成,不若再尋他法。畢竟,大道三千,條條通天。飛升之路,更有以文成聖,以功德成聖之人。我觀你二胡頗有韻律,不如轉職音修吧。”

……

元宵佳節之際,張燈結彩,城內笙歌不斷。

護城河畔一道幽僻之徑,一襲灰衣的顏清月背負黑金木琴匣漫步而行。她的墨發被一根樸素的木簪挽起,雙目纏著一條黑綢。雖五官精巧,卻給人以弱柳扶風之感。

“終於表演完了,現在是下班時間。”

踏過輕快的步伐,顏清月走過滿是落雪的小徑,腳下咯吱咯吱的韻律傳來。穹頂明月的銀輝灑落,與皚皚白雪相映成趣,頗有一番意境。

雖說顏清月雙眼纏著黑稠,但是她可用借助風觀摩萬物,這是白星尋送給她的。而對外,顏清月隻說眼盲不妨礙生活,她有獨特的法門。

河畔清風吹拂,水波粼粼。九天之上的明月倒影在河中,仿佛月落人間。

身著灰衣的顏月清神色微動,將背在身後的二胡擱在腰間。

她似乎又有所感悟。

剛剛擺好架勢,手輕輕放在琴弓上,手臂還沒甩開,就被人喊停了。

“顏姑娘,真巧,你也是來散心的嗎?”一道清潤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顏清月還未開始的即興表演。

顏清月輕歎一口氣,心道:估計自己是演奏不成了。

隨即,她將二胡收回琴匣,接著轉身看向來人。

來人頭戴白玉冠,身著深藍錦繡長袍,腰間束著青玉帶,足踏一雙暗金玄色靴。端地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此人正是顏清月現任樂館東家的獨子——齊商隱。

“齊公子,若是有事,但說無妨。”顏清月直接打出一記直球。

如此幽僻之處,齊商隱在此處遇上自己必定不是巧合。

齊商隱抿了抿唇,黑色的眼眸微微躲閃,耳垂染上一抹紅暈,整個人顯得支支吾吾的。

看他這副模樣,顏清月生出一個猜測:這人,莫不是看上自己了?

“顏姑娘,我心悅於你。”齊商隱做足了心理建設,總算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顏清月微微沉吟,斟酌著開口:“齊公子,小女子誌在遊曆四方,必不會在一處停留。我知公子情深意切,怎奈我給不了公子想要的。”

她,顏清月,是一個隻想飛升的寡王。正所謂,感情隻會影響她飛升的速度,她的內心隻有修煉。

雖與顏清月相識不長,但齊商隱知道顏清月看似柔軟,骨子裡確實倔得狠。顏清月說到這個份兒上,齊商隱便已知曉自己再無可能,隻是心中難免有些酸澀。

看著眼眶微紅的齊商隱,顏清月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安慰他幾句時,她忽覺天空傳來異動,於是猛地抬頭。

“顏姑娘……”齊商隱微微怔愣,隻覺眼前這灰衣女子身體緊繃,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與平日裡那副那軟弱無力的模樣截然不同。

究竟發生了什麼?

齊商隱順著顏清月的視線望去,隻見如潑墨般的烏雲滾滾而來,其中閃爍著不詳的紅光。

而九天之上的清輝之月,則被那漆黑的烏雲層層包圍,顯得孤立無援。

驀地,那烏雲如同沸騰的油鍋裡滴入水一般猛地炸起,烏雲劇烈翻滾間竟然化作一隻四尾黑狐。

那黑狐的毛發如針般根根倒豎,雙眸赤紅,煞氣衝天。

黑狐四肢猛地一蹬,如疾風般朝圓月彈射而去。它猛地一張嘴,竟然一口將那天上玉盤一口吞下。

頓時,那狐狸如同喝醉了一般在雲間站立不穩,甚至連眸中的紅光和周身的煞氣都開始閃爍。

猝不及防地,那黑狐竟然一頭從雲端栽下,如流星般直直朝顏清月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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