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從小就要有素質，不然長大以後就跟那些街頭大小便、吐痰、扔煙頭的傻…白癡一樣。”
“舅舅你要罵人，傻b——唔！”
“呸呸呸，快點快點。”
“呸呸呸，哈哈哈，呸呸……”
*
太極初段二級的考試過後，聞霄迎來了中國少年杯網球團體錦標賽。
少年杯團體錦標賽，共有兩場單打、一場雙打。[1]
每個團隊至少四人以上，單打雙打的選手不可兼項。
比賽為積分製，共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分組單循
環賽，團體需打滿三場；第二階段單淘汰賽，兩場單打獲勝後將不再進行雙打。
參賽單位為各省市、自治區、直轄市、解放軍及網球俱樂部、網球院校等代表隊。
這次聞霄參賽的話，代表的是自己的訓練基地。
為了這次比賽，基地內再度分年齡進行了一場排位賽。
U10的排位賽中，8歲的聞霄第一，10歲的盧中第二，是板上釘釘的單打一和單打二。
雙打人選也很快確認，是朱鶴和沈豐茂。
——
比賽地點在山東泰安的鬆濤網球運動中心，大巴車前往的路程需要花費將近五個小時。
北京的幾家參賽俱樂部包了一輛車，聞霄他們剛上車就看到不少熟人的麵孔。
祝誠抬手打了個招呼，“早啊，我就猜到是你們。”
“祝誠哥，文山還沒回來嗎？”
聞霄本以為比賽的時候袁文山會回來，沒想到還是沒見到。
祝誠搖搖頭，語氣帶上點擔心。
“沒有啊，他不是說要和師父雲遊四方什麼的，你聯係不上他嗎？”
“沒有手機嘛，我也不知道他師父的聯係方式。”
聞霄攤手，“不過應該沒事，他跟師父一起去的，他師父可厲害了。”
至少聞霄直覺覺得，那個老道長很厲害。
祝誠：“但他說他此行凶險，要去降妖除魔什麼的。”
聞霄：“……他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坐下坐下，馬上要開車了。”
站在前麵的教練壓了壓手，說的是所有人，其實就是指還站著的聞霄。
聞霄很快在朱鶴旁邊坐下。
朱鶴好奇問，“聞霄，這個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嗎？”
聞霄搖頭，“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朱鶴從包裡拿出零食。
“我媽媽說咱們國家的妖怪都被孫大聖打死了，文山要去打的不會是外來物種吧。”
“外來物種？”又有人參與討論。
“我知道吸血鬼，還有什麼？”
“喪屍！我哥最近在玩的網遊裡就有。”
“還有那個滿地爬的伽椰子，你們看過嗎？超級嚇人的那個！”
……
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巴車上的熱鬨討論聲越來越小。
聞霄肩膀一沉。
剛才還靠在窗上的朱鶴睡熟後，隨著車輛的顛簸，把腦袋砸在他肩膀上。
聞霄歪了下身體，讓對方靠得更舒服點。
他有點擔心文山會不會真的遇到危險。
這已經不關乎什麼神秘隊友不神秘隊友的事了。
對方是很重要的朋友，他不想對方遇到什麼危險。
希望文山能早點回來……
聞霄雙手抱拳抵在額頭上，誠心祈禱一番，才暫時將這件事放下。
大巴車中途停了幾次休息站，終於抵達組委會安排的泰安酒店。
正式比賽後天開始，明天是簡單的開幕式以及規則講解。
聞霄非常喜歡這座城市，不僅是因為馬上要在這裡比賽，更是因為五嶽之首的泰山就位於這裡。
等全部比賽結束，教練說要帶他們去挑戰一下泰山。
休息一夜，第二天開幕式準時舉辦。
在主持人的宣讀下，各大俱樂部一一入場。
聞霄看到不少去年全國賽時打過的對手。
有些印象深刻的，他現在還記得名字。
退場時，聞霄著急追上山東一俱樂部的成員，抓住對方手腕。
“良則，凱旋哥呢？”
關良則疑惑回頭，在隊友好奇詢問他是誰的時候，想起聞霄是誰。
“啊！你是聞霄吧，去年全國賽冠軍。”
一年過去，關良則都快把聞霄長什麼樣給忘了。
聞霄點頭，“對，我是聞霄。”
“你剛才問我什麼？”
“凱…何凱旋怎麼沒和你一起？”
“何凱旋？他跟我不是一個俱樂部的啊，而且我聽說…他好像進了市隊，被送去海外集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