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獅,在廣州、佛山等珠江三角洲地區又被稱為醒獅。
醒獅屬於中國獅舞中的南獅,融武術、舞蹈、音樂等為一體,在廣東已有一千多年的曆史。
北鬥獅子會就是一家專門教練拳術和舞獅的武館。
從外麵看,其木門兩旁各擺放兩尊石獅子,和門上的燙金牌匾相互映襯,顯得非常氣派。
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發現無論是獅子還是牌匾、亦或者大門,都布滿歲月的古舊痕跡。
大門緊閉,但能聽到裡麵隱隱嘈雜的聲音。
舅舅拿不定主意,翻來覆去查著手機,狐疑詢問想來的那位小祖宗。
“霄霄,你確定這是個旅遊景點嗎,你——你就敲門了?!”
“叩叩叩”三聲過後,頂著一張無辜臉的聞霄鬆開金屬門環,回望目瞪口呆的監護人。
“敲門了啊。”他理所當然的說。
“我要進去當然要敲門啊。”
也正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門內傳出道中氣十足的中年男聲。
“誰啊?”大門敞開一半,國字臉的中年男人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台階下的聞霄舅舅。
舅舅乾笑,抬手指了指前麵被忽略的小孩。
國字臉才又低頭,看到矮個子的聞霄。
“您好。”聞霄禮貌抱拳。
“我們可以進去參觀一下嗎?”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舅舅忙上前,壓著聞霄的肩膀進一步解釋。
“這孩子對舞獅很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參觀一下。”
國字臉很是爽快的把門打開。
“參觀倒是沒問題,隻要彆亂碰裡麵的東西、打擾學徒訓練就行。”
“謝謝您。”
“太謝謝了。”
跟著國字臉走進院裡的時候,兩人知道了國字臉的名字——喬國鬆。
對方是北鬥獅子會的館長,教了十幾個學醒獅的孩子。
聞霄好奇又期待的問,“叔叔,有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嗎?我今年8歲。”
根據上次找文山的經驗,神秘隊友應該是常住在這裡且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孩子。
“有倒是有,我兒子今年就是9歲。”喬國鬆低頭看他一眼。
“聽你們口音是北京人吧,跑這麼遠來學醒獅?”
“不是學醒獅,我是來這……”聞霄糾結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好在喬國鬆沒有繼續追問,對方推開一扇門。
“到了,裡麵就是我們平時訓練的地方。”
斑駁的紅漆木支撐著整棟建築,建築內是大約有兩個網球場大小的訓練場地。
此時場地內正好有幾個孩子在訓練,兩人一組,前者舉著巨大的獅頭,後者抓著前者的腰側。
燦金色獅頭搖晃,雙眼靈活眨了眨,便向前方高低錯落的梅花樁衝去。
梅花樁由鋼鐵焊接成
了一個整體,地麵鋪著墊子,防止跳樁失敗摔下受傷。
由於訓練的人沒披獅被,聞霄便能清楚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相互合作的兩人像是真的變成了一頭獅子,在梅花樁上騰、挪、閃、撲。
什麼時候跳、什麼時候舉、什麼時候轉身,連話都不用說,隻靠一起練習時培養的默契。
漸漸,獅子爬上高處,底下兩人的體力卻都有些跟不上了。
“不要停、不要停!”喬國鬆拍著手走過去,大聲指揮。
“就算是休息,也得睜眼、洗須、舔身、抖毛,你們就這麼停在那,是不是有點太死板了!”
獅子再度搖晃一會兒腦袋。
隨即,前麵的人腳下用力一踩梅花樁,向上躍起,但身後那個還沒反應過來,並未托腰借力。
下一刻,兩人從樁上摔落下去。
獅頭卻被及時拋起,完好套在梅花樁上。
“嘶,疼死我了……你發什麼呆啊。”
“我沒發呆,是你突然就跳。”
“本來那時候就該跳了。”
“我氣都沒喘勻怎麼跳。”
舞獅兩人不複之前那般有默契,還沒從墊子上爬起來就開始吵。
吵還沒夠,兩個人的腿還相互踹著,一副血海深仇的樣子。
“行了行了,丟不丟人。”
喬國鬆走過去,皺眉打量他們,“傷著沒有?”
兩人爬起來,一齊搖頭。
“沒事。”
“沒事就接著練,把獅頭拿下來。”
“哦……爸,那是誰啊?”
和喬國鬆眉眼相似的少年看著聞霄好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