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國鬆拍他腦袋一下。
“進來參觀的遊客,還有在訓練的時候叫我老師,說過多少遍了。”
“切。”少年撇嘴,跟搭檔繼續訓練去了。
應該就是他們。
雖然係統指路沒有那麼確切,但其他訓練的人看著比他大好幾歲,應該不是神秘隊友。
“他們好厲害啊。”舅舅讚歎又好奇。
“喬先生,練成這樣要學幾年啊?”
“也要看天賦和膽量,剛才那兩個,喬澤、就我兒子,從小就開始練,樂誌的話,算上今年應該是3年了。”
喬國鬆搖了搖頭,語氣低沉,“現在這年頭,能遇到有天賦又有膽量的學生實在太難了。”
舅舅:“確實,剛才他們跳的時候我看著都有點害怕。”
喬國鬆:“這還就是初級的梅花樁,最高的樁接近3米、跨度最大有3.7米,敢嘗試就已經很厲害了。”
“叔叔,他們什麼時候能休息啊?”
聞霄沒忘自己的目的,雖然醒獅很厲害很帥,但他是來找他們打網球的。
喬國鬆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其實不是來看醒獅的對吧。”
舅舅:“啊?”
聞霄點點
頭,不再隱瞞自己的真正目的。
“其實我是聽說這裡有兩個人網球雙打很厲害,來找他們打網球的。”
舅舅:“不是,你什麼時候聽說的?”
聞霄:“舅舅,我們在聊正事,你先到一邊玩去吧。”
舅舅無語凝噎的同時,喬國鬆笑了笑。
“小澤和樂誌確實都挺喜歡打網球的,不過要等下午結束訓練的時候。”
“不單單是下午,我想和他們組隊去打世界比賽。”
聞霄已經意識到,這兩個隊友和文山的不同。
文山不需要父母同意,他們兩個則還有父母這關要過。
舞獅需要訓練,網球同樣需要訓練。
在這兩者中如何取舍,或許就是他這一次要麵對的困難。
聞霄說得誠懇。
喬國鬆的反應卻是哈哈大笑。
“去打世界比賽?你說誰,小澤和樂誌?哈哈哈。”
喬國鬆擺擺手,否定道:“不可能的,他倆打網球就是個業餘愛好,連國內比賽都打不了,哪能去打世界比賽。”
“在沒有親身嘗試過前,不要急著去否定它。”
聞霄認真重複著南次郎曾告訴他的話,表情嚴肅。
“叔叔,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想和他們一起打世界比賽、為國爭光的。”
喬國鬆看著他認真的眼睛片刻,“你打網球很厲害?”
聞霄:“還好,我以前拿過全國冠軍。”
“哈哈哈,看來你真的很厲害,而且也有能力真的帶領一支隊伍去打世界網球。”
“沒錯!所以希望您能同意,我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不行,他們還要練醒獅,沒有時間去訓練網球。”
看在聞霄是個孩子的份上,喬國鬆拒絕時的語氣沒有很嚴厲,相應的,他也沒有要趕走兩人的意思。
隻是聞霄仍能看出他態度的強硬。
對方不會同意兒子和搭檔去打網球,哪怕孩子自己願意也是一樣。
“霄霄,彆為難喬叔叔了。”舅舅上前拍了拍聞霄的肩膀,耐心講道理。
“人家還要練醒獅呢,咱們看一會兒就走,還有很多彆的網球打得很好的人嘛。”
“……我不要!”聞霄執拗起來誰也攔不住。
他就是想要係統給的神秘隊友,“我怎麼做您才能同意呢?”
他仰頭,固執直視著喬國鬆的臉,眼神堅定到像是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都會做到一樣。
“小朋友,你打網球想為國爭光,我很佩服你。”喬國鬆還是搖頭。
“但他們練醒獅,同樣是在傳承中華文化,比起網球那種外來的運動,傳承醒獅文化對我們這些舞獅人而言更加重要。”
“……我要是能帶著獅頭跳那個最高的三米樁,您能同意嗎?”
思來想去,聞霄最後想到的辦法隻有這麼一個。
對方應該是看他年紀小,覺得他在說空話,那等他跳上去,對方就能看到他的決心了。
喬國鬆沉默著,這次沒有立刻給出否定的答案。
“喬先生,據我了解,南獅在以前又被稱為瑞獅,而瑞獅在粵語中和睡獅諧音。”
聞霄舅舅這時說道:“自1900年後‘中國先睡後醒論’的廣泛傳播,1917年女子工藝學校引入醒獅會,目的是通過表演睡獅猛醒來喚起同胞,後來醒獅也成為國人爭取民族自強的象征。”[1]
“‘有華人之處,必有醒獅’,醒獅代表的是揚民族之威、立中國之魂,而霄霄想要做的事同樣帶著這樣的目的。”
“希望您能給他一個挑戰的機會,霄霄他絕對不是個隻說空話大話的孩子,他是真的喜歡網球,也是真的想帶領中國網球走向世界!”
“爸,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喬國鬆身後,喬澤探出腦袋,捂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說得我都有點熱血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