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時間,平等院和杜克在洪崖洞見到了早早過來的聞霄他們。
盯著平等院的臉看了片刻,聞霄“啊”了一聲,像是剛認出來。
“平等院鳳凰!”
“什麼?!”
“這人是平等院?”
“返老還童了嗎?”
聞霄身旁的眾人瞳孔地震,瞪著這個突然年輕了幾十歲的平等院,勉強將他的臉和昨天看到的臉重合起來。
平等院瞬間黑臉,咬牙警告道:“彆告訴我你剛才又沒認出來。”
杜克捂著臉強忍笑意,又想起昨晚回到酒店,首領借了他的刮胡刀憤怒衝進衛生間的情景。
果然是被那聲‘大叔’給刺激到了。
“…哈哈,你彆誤會,我就是有點驚訝你刮了胡子。”
聞霄撓撓臉頰,笑容有些尷尬,但很快又真誠彌補。
“這樣才好嘛,平等院你真的很帥,彆把自己的臉浪費掉。”
平等院雙手抱胸,繃著臉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切,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實則對聞霄這話,他非常受用。
“嘛~反正刮了胡子的你比之前好很多,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你覺得不刮胡子好當然可以不刮胡子。”
聞霄揮揮手,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熱情笑道:“走吧,我們先去彆的地方玩,晚上再回來看洪崖洞的夜景。”
晚上在燈光照耀下的洪崖洞才是最美的。
他們白天去逛了大足石刻、地質公園等其它著名的景點。
吃飯的話,則是隨緣叫停挑擔售賣的叔叔阿姨,好吃與否完全看運氣。
傍晚,洪崖洞附近。
十幾個少年紮堆坐在一起,各捧一個盛了酸辣粉的紙碗,說說笑笑,吃得很是愉快。
隔了很遠,都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的蓬勃活力。
聊網球,聊學習,聊中日頗有差異的教育體係。
聞霄他們都很羨慕日本校慶時的慶祝活動,什麼話劇表演、擺攤售賣,光是聽著就很有意思。
時間一點點流逝。
在太陽幾乎完全落下的時候,不遠處高達11層的洪崖洞準時亮起燈光。
金色燈光勾勒出吊腳樓和仿古商業街的全貌,比白天沒開燈時的樣子多了一層不似真實的恢弘夢幻。
“哇~”
發現亮燈後抬頭看去,眾人由衷發出驚歎。
在現實裡看到洪崖洞,比在網上看到的照片更加震撼。
聞霄站起身,跺了跺有點麻感的腳,被燈光映成金絲的黑發也跟著動作輕輕晃了晃。
“哢嚓”一聲,他側頭看去,就見周宇瀚舉著相機,似乎是在給他拍照。
“好看嗎?”聞霄期待湊過去,又瞬間垮下臉。
“什麼啊,我連五官都看不見,就完全是個黑影。”
“我這不是在調
嘛,洪崖洞的光太亮了。”
周宇瀚不想和聞霄這種隻會拍立得的笨蛋攝影師過多解釋。
但忍氣吞聲,實在不是小少爺的風格。
“再說了,這種背光照片也是一種拍攝風格,你懂不懂藝術?”
聞霄癟了下嘴,懶得和周宇瀚爭吵。
而且很快,袁文山他們就喊他過去,說要手機自拍,紀念第一次來洪崖洞。
因著聞霄和艾邦明天還有決賽要比,吃過晚飯後他們就不打算再逛了。
平等院和杜克坐上出租車,告彆後返回住宿的酒店。
網球袋放在房間裡,兩人都沒打算立刻休息,拿了網袋就又出門打球。
這兩天玩的時間比打球時間多。
放在以前,至少平等院會覺得這是不應該的。
他來中國的目的不是遊玩,而是找強者打球,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
聞霄和艾邦因為有決賽不方便挑戰。
但他們之中,還有像是何凱旋、袁文山這樣實力同樣不錯的選手。
他應該趁今天和他們比賽的,結果時間全都放在到處去玩上了。
想到今天浪費的時間,平等院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在這種心態下,他打球的力道越發強悍。
杜克苦笑,暗歎以自己‘破壞王’的力量,竟然也會感到吃力。
果然那次的U17要不是首領受傷,他絕對是不會贏的。
“首領,有什麼煩心事嗎?”
一場練習賽結束,杜克擰開水瓶的同時,詢問坐在長椅上,毛巾蓋住腦袋的金發少年。
平等院沉默片刻,並未多說什麼。
“隻是想,明天就可以比賽了。”
“是啊,比完我們就出發去歐洲嗎?”
杜克又想起袁文山說的首領隻有一個月活頭的事,忍不住開始憂愁起來。
一個月……也就是說,是在歐洲出事的嗎?
平等院瞥他一眼,沒好氣道:“收起你那副擔憂的模樣,我不是說了,那就是為了前後包抄才騙我們的。”
“可中國不一直都是那種……”
杜克雙手瞎比劃一陣,“做幾個手勢就能詛咒彆人的…”
“真這麼厲害的話,他們早就統治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