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下次U17,我們不僅要為國家比賽,還要幫林修和基斯報仇咯?”
“沒錯,你們的想法呢?”
聞霄伸出手,手背朝上放到半空。
袁文山率先把手壓到他手背上。
“那肯定是沒問題啊,我們本來就要贏!”
“沒錯,我們絕對要贏!”
“必勝——!”
“不要浮躁驕傲,驕兵必敗。”
“凱旋哥,這時候就彆訓我們了。”
“我哪有訓過你們。”何凱旋清清嗓子,把手放到最上方。
“咳咳,必勝——!”
“必勝!”大家一起歡呼。
“必勝——這麼熱血呢。”
一樓,聞霄舅舅撐著護欄俯身看下來,在大家抬頭看去時點了點手腕手表。
“收拾收拾吧,你們該去機場了。”
十月假期結束,之後再休息就要等到過年了。
按部就班在基地訓練了十幾天後,林修和基斯抵達了中國。
他們兩個同齡,都比聞霄小一歲,也就是和祝玉軒、崔子昂一樣。
但聞霄所在的訓練基地隻招收全國賽排名前20的選手,林修和基斯沒辦法和他們一起上學訓練。
兩人上了另一所教網球的體校,打算參加明年的全國賽,再前往聞霄他們所在的訓練基地。
為了向英國網協報仇,林修和基斯都卯足了勁,倒是讓聞霄省去了督促他們的功夫。
不過……
聞霄想了想,又給林修打了通電話。
他看過那場比賽的完整錄像,的確是對手先攻擊林修挑釁的,但之後基斯也失去了理智,做得有些過火。
相比普通打網球,暴力網球確實更容易獲得勝利。
他有些擔心,在嘗過暴力網球的甜頭後,基斯會不會迷失自己,繼續用暴力網球傷害無辜的人。
他本意是好的,但如果給國家引入一個會傷害彆人的炸彈,那他絕對要負大半的責任。
“換了一個新地方,就把那次的不愉快拋到腦後吧。”聞霄的語氣裡滿是笑意。
“以暴製暴雖然很爽,但之後要承擔的風險你們也體會到了,不要用網球傷害彆人,至少我們不能成為和他們同流合汙的人。”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林修鄭重保證。
“我絕對不會再打暴力網球,而且也會看著基斯,絕對不會讓他再打暴力網球。”
“嗯,我相信你,我們是朋友。”
掛了電話,聞霄輕歎口氣,隨即便察覺到宿舍另外二人的視線。
“怎麼了?”他疑惑問。
艾邦反坐椅子,下巴枕在椅背上,誠實道:“剛才你有點可怕,隻有一點點。”
“可怕?”聞霄更疑惑了,“我剛才…就隻是在打電話吧。”
“我做錯事被我哥發現的時候,他就是這麼笑的。”
周宇瀚抖了兩下,難得沒有傲嬌,隻是憂心忡忡的道:“聞霄,你可彆變成笑麵虎啊。”
“但很帥,而且我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笑。”
何凱旋豎了個大拇指,翻過又一頁的《五高二模》,繼續在草稿紙上奮筆疾書。
聞霄抓了抓頭發,又揉了揉臉頰,重新給他們笑了一個。
“這樣呢?”
艾邦:“再燦爛一點。”
聞霄:“這樣?”
艾邦:“再燦爛。”
聞霄:“……算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笑了。”
他往床上走,也催促那二個在床下的,“你們也快點上床吧,早點睡覺,明天還要晨練呢。”
之後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隻等過年那次放假了。
不過對聞霄來說,在過年之前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比賽要打。
一月舉行的澳大利亞網球公開賽·青少年組。
已經14歲的他滿足了比賽的年齡要求,但報名積分不夠,需要持外卡進行比賽。
外卡代表一種不需要積分就能參賽的資格,一般會給排名還不夠高的年輕球員,或是來不及報名的明星球員以及一些主辦國本國的隊員。
聞霄屬於第一種情況和第一種情況的混合。
他排名不高,又因為積分不夠無法報名,還屬於名氣較高的明星選手。
帶他去參加比賽的是訓練基地的教練之一。
在和基地朋友們道彆後,兩人提前幾天抵達了澳大利亞的墨爾本。
聞霄放下行李,就馬不停蹄的開始為接下來的比賽進行熱身準備。
要想在今年順利成為職業選手,要忙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球場上,少年高高躍起,一記扣殺結束了和教練的比賽。
教練叉著腰,呼吸急促到像是要把周圍的空氣吸光。
“行了行了,休息一會兒。”
“教練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練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