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份的東京還是挺冷的,聞霄走出東京機場,看著有點熟悉但又有很大變化的景色發了會兒呆。
上次來日本是和舅舅一起,他不會日語,獨自出遠門會被家人擔心。
這次來日本,不僅沒有大人跟著,他反倒是那個需要照顧彆人的大人。
身側,鄧天宇左右上下都看看,好奇地不得了。
“聞霄哥,我們這就到了?感覺也沒什麼特彆的,富士山呢?我怎麼沒看見。”
“在這裡看不到,我們之後直接去那兒看就好。”
這種帶孩子的感覺有點新奇,一股油然而生的責任感讓聞霄充滿乾勁。
去酒店放下行李後,兩人坐上出租,聞霄說出六角國中的地址。
鄧天宇從車窗外收回視線。
“聞霄哥,我們要去哪找人啊?”
“先去一趟六角中,就是我朋友在的學校。”聞霄隻查了幾l個旅遊攻略,剩下的路線問題都打算問當地人。
“幸村他們在神奈川,之後咱們得坐新乾線還是列車才能過去,到時候問問本地人。”
鄧天宇點點頭,又問道:“你朋友都在學校嗎,他們不放假?”
“他們的假期和咱們不一樣。”聞霄詳細解釋了這裡的春夏冬三個假期。
“而且他們還有社團活動,就算放假也會去學校的。”
“這樣啊~居然有三個假期……”
“想什麼呢,他們的假期雖然多,但時間都不長,其實和我們的寒暑假也差不多。”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實在看不得其他國家的學生輕輕鬆鬆。
鄧天宇鬆了口氣,情緒全表現在臉上。
六角中的網球部正在進行社團活動。
聞霄和鄧天宇過去時,剛好看到佐伯虎次郎和黑羽春風在打球。
距離上次見麵也算過去了將近兩年時間。
聞霄長大了,佐伯和黑羽同樣改變不少。
身高更高,五官越發清晰成熟,實力也更強。
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盤腿坐在長椅上的馬古戶前輩,仍是那副老神在在的瘦削老頭形象。
“馬古前輩。”聞霄揮手,這次用的是很流利的日語,“我來看您了~”
“噢——是聞霄啊。”馬古戶驚喜看來,捋著胡子滿臉笑意。
“又長大了,前段時間我還在澳網青少年的比賽轉播上看到過你呢。”
“嘿嘿,剛比完沒多久,我在家裡過完年就來了。”
聞霄把帶的茶點禮物放到長椅上,又和湊過來的樹希彥、天根光等人打過招呼。
“這是我弟弟,叫鄧天宇,跟我一起來日本玩的。”
鄧天宇被一群說著日語的家夥包圍,沒過一會兒就因為語言不通把眼睛轉成了蚊香圈。
聞霄擋住熱情的眾人。
“好了好了,天宇聽不懂日語,你們太熱情了。”
“這不是你弟弟嘛,我們當然要熱情一點。”
結束和黑羽比賽的佐伯笑著迎過來,抬手和聞霄擊了下掌。
“恭喜你啊,聞霄,澳網冠軍,太牛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從老爹那聽到你參加澳網的消息有多震驚,你奪冠的時候我們差點把社團屋頂都拆了!”
黑羽晃著聞霄的肩膀,至今想起聞霄奪冠的畫麵還激動萬分。
“哈哈哈,謝謝,還隻是青少組的冠軍而已。”
聞霄謙遜強調道,青少年和青年可是有很大差彆的。
隻少一個字,實力差距卻大如鴻溝。
見麵的激動情緒稍稍平複下來。
佐伯他們再度投入到社團訓練當中,打算這次訓練結束再找聞霄好好敘舊。
聞霄則拉著鄧天宇坐到馬古戶旁邊,向這位六角中的教練詢問日本國內聯賽——也就是關東大賽、全國大賽的事。
不說佐伯他們,他認識的手塚、幸村也都是在各自學校的網球部裡,肯定是要參加比賽的。
他對這些朋友的印象都不錯。
隻單純論熟悉度和好感度,還是更喜歡六角中。
馬古戶知道聞霄不清楚日本國內的參賽學校,也不知道製度,就隻簡單總結。
“今年的大賽還沒開始,去年的話,全國冠軍是神奈川的立海大。”
“立海大啊,那所學校的部長您知道嗎?叫幸村精市。”
“當然知道了,是個很有野心也很刻苦努力的孩子。”
雖是誇獎,馬古戶卻歎了口氣,“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壓力太重。”
聞霄把話翻譯給鄧天宇。
天宇緊緊皺眉,“可他不是生病了嘛,難道沒好好休息?”
馬古戶愣了下,“生病?這我倒是不清楚。”
他知道的那個幸村精市還停留在去年全國大賽沒生病的時候。
畢竟神奈川和東京是兩個地方,平時沒有比賽,也就根本不會特意去關注彆人的日常。
聞霄會知道幸村病發,其實是切原赤也聯係的他。
他當時隻和對方交換過聯係方式。
輕歎口氣,他又好奇問。
“那您知道他為什麼…壓力大嗎?”
“應該是想達成立海大三連霸吧。”這個問題,馬古戶還是能回答的。
“他國一那年就當了部長,帶領立海大贏下了關東大賽14連霸、全國賽冠軍,去年則是關東15連霸和全國二連霸。”
“這樣啊……全國大賽姑且不提,光是15連霸就讓人很想繼續延續下去。”
聞霄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要是他站在幸村的位置上,肯定也會想延續這種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