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她走到車邊,溫家人也沒有一個人過來拉住她。
連溫玄陽兄弟四個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氣得渾身都在打顫,用力打開車門,朝汽車裡鑽去。
唐悠然擋住她,低斥道:“你鬨什麼?六年前,溪溪在我們家差點被打死,水晶還沒鬨呢,你有什麼資格鬨?”
“又不是我打的!”徐繡瀅又惱怒又委屈,連聲音都在發抖:“是小笛動的手,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笛當時還是個孩子,你也是孩子?”唐悠然氣的臉色發青,“打人和你沒關係,徐錦恬陷害溪溪總和你有關係了吧?你一手教養出來的外甥女,十幾歲就會栽贓陷害,看著溪溪差點被小笛打死都無動於衷,她被警察抓走,是她活該,你有什麼資格衝我妹妹妹夫甩臉子?”
“你也說了,恬恬是我親手養大的外甥女,他們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恬恬?”徐繡瀅越說越心痛,眼淚串串滴落:“我把恬恬養這麼大,花費了多少心血?他們說讓警察抓走就讓警察抓走了,他們考慮我的心情了嗎?你可是水晶的親哥,我是她親嫂子,他們怎麼就一點不為我著想,體諒一下我的心情,饒了恬恬這一次?”
“你能冷靜下來,替明遠和水晶想想嗎?”唐悠然皺著眉看她,“秀瀅,你彆隻想著你怎樣、你怎樣,你換位思考,替明遠和水晶想想,如果是阿權或者阿策,六年前被人栽贓陷害關進地下室,差點被打死,時隔六年,你得知了真相,你會放過栽贓陷害你兒子的人嗎?”
徐繡瀅呆住了。
她會放過嗎?
她當然不會放過。
要是誰敢栽贓陷害她兒子,差點把她兒子打死,她不親手弄死那個罪魁禍首就是克製了,她怎麼可能原諒?
唐悠然說:“秀瀅,阿權、阿策都在這裡,你就當著咱們兒子的麵,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如果六年前,被栽贓陷害、險些被打死的是阿權和阿策,你能原諒那個罪魁禍首的話,我就不攔你了,你想去哪裡都可以,現在,你回答我,你能原諒嗎?”
徐繡瀅嘴唇顫了顫,沒能發出聲音。
她兩個兒子就站在她身邊,她連賭氣的撒個謊都不敢。
她要是說她能原諒,那不是寒了她兒子們的心嗎?
痛在兒身,疼在娘心。
要是人家栽贓陷害她兒子,差點把她兒子打死,她還能原諒,她還算什麼親媽?
“你不能原諒對不對?”唐悠然沉聲說:“秀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能原諒,你憑什麼要求水晶和明遠原諒?到底是明遠和水晶不念情麵,還是你無理取鬨?”
唐悠然把話說的這麼清楚明白了,徐繡瀅不得不承認,是她無理取鬨。
她做不到的事,卻要求溫明遠和唐水晶去做,憑什麼?
溫明遠和唐水晶又不欠她什麼。
她居然還奢望溫明遠和唐水晶過來攔住她,給她說好話,溫明遠和唐水晶不恨她就不錯了。
她低下頭,捂住嘴巴,眼淚落的更凶,卻不再說話。
唐悠然知道,她這是知道錯了,隻是愛麵子,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歎口氣,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帶回溫明遠和唐水晶麵前,替她道歉,“明遠、水晶,你們彆生你們嫂子的氣,她就是心疼徐錦恬,一時沒轉過彎來,現在,她已經知道錯了,當年的事,是我和你們嫂子的錯,我沒照顧好溪溪,讓溪溪在我們家受了委屈,我保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補償溪溪,我也會幫你們好好照顧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