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這樣。
家裡為他準備婚禮,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他爸媽和弟弟、妹妹因為他即將結婚,替他開心,為他裡裡外外
的忙碌。
可箭在弦上,隻差臨門一腳,這個婚結不了了,對他所有的家人來說都是打擊。
他對不起他的家人。
可雙膝跪搓衣板這件事,他真接受不了。
活了這麼多年,他很少任性。
可今天,他想任性一次。
他沒再說什麼,大步朝門外走去。
餘淼淼又氣又急,腦子亂作一團,想叫住他,又覺得既然溫玄陽不夠愛她,這個婚結了也沒什麼意思。
“溫玄陽,你這是乾什麼?”餘淼淼的父親臉色鐵青的攔住溫玄陽的去路,“我們餘家雖然不及你們溫家顯赫,可也是有
百年傳承的書香世家,婚姻大事,豈能容你這樣兒戲?”
“是我大哥兒戲,還是你們家強人所強?”溫玄離憤憤說,“你們要是早和我們溫家說清楚,娶你們餘家的姑娘得雙膝跪
搓衣板,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婚禮!
我們溫家大操大辦,把所有事情準備好,來你們餘家迎親,你們餘家說,隻有雙膝跪搓衣板才能把新娘子帶走,你們的
做法和那些新娘來接親,新娘家坐地起價多要彩禮的人有什麼區彆?
甚至,你們比他們更可惡,他們要的隻是錢,我們溫家給的起,你們餘家要的卻是我們溫家男人的自尊,我們溫家給不
了你!”
餘父被噎住。
雙膝跪搓衣板這件事,可大可小。
不在乎的,就當是開玩笑,嘻嘻哈哈就過去了。
在乎的,上升到原則、尊嚴,事情就大了。
很顯然,溫玄陽不準備當玩笑,嘻嘻哈哈的過去,直接把這件事上升到了原則、尊嚴。
他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今天的婚事真黃了,原因傳揚出去,大部分人會站在溫家那邊指責他們餘家。
讓溫家的少主雙膝跪搓衣板,確實是他們餘家提的要求有些過線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瞪了餘母一眼。
這些小事,他根本沒過問,是餘母和伴娘們商量的。
伴娘們年輕,不懂事,沒分寸也就算了,他妻子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也不知道把握好了分寸。
餘母也很後悔。
她當時隻覺得讓溫家少主雙膝跪搓衣板獻花說出去有麵子,哪能想到,溫玄陽不配合,還因為這件事翻臉了。
她心裡暗怪溫玄陽大題小做,不給他們餘家麵子,恨不得有骨氣的說:“這婚既然你們不想結那就不結了,你們想走就
走。”
可是,她沒這底氣。
對家族來說,溫家這門親事,是難得的好親事,餘家不想錯過。
對她女兒來說,她女兒和溫玄陽已經領了結婚證,婚禮舉行不了,回頭就要去領離婚證。
離婚證拿到手,就是二婚了。
以他們餘家的條件,就算第一次結婚,也很難找到像溫玄陽的條件這麼優越的,離婚了再找,能找到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