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什麼寶貝原料？你說我聽聽？”林夏仰著臉用鼻孔看她，擺明了不信。
“海水。”
“……哈？”林夏瘋狂地搖晃腦袋，以為自己喝高了。
“海、水。”海照月字正腔圓地重複後，又委婉地勸道，“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她覺得林夏現在可能、也許、大概狀態不太清醒，所以才連話都聽不清楚。
林夏舉手製止，“我沒醉。你不用試我。水織布？哈？什麼科幻故事。海照月！你學壞了！學會騙人了！”
林夏見海照月不說話，隻是抿嘴看著她，一臉不服氣的倔強表情，明顯是生氣她不相信她。
於是，她點頭道，“好，行。那你……你給我……織一個！我就信你！”
“我沒帶織布機。”海照月朝她倒了倒自己的包，裡麵的東西劈裡啪啦地掉了出來。
隻有一把雨傘、一串鑰匙，還有一些硬幣。
林夏覺得自己被氣得頭暈。
她搶過海照月的酒杯晃了晃，又倒扣下來。
一滴不剩。
“哦！我知道了！你醉了！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她大聲宣布。
“我沒有！布就是用海水織的！”海照月也大聲回嘴。
雖然她現在覺得自己有些輕飄飄的，但明顯比林夏清醒多了。
“怎麼可能有人可以用海水織布！”
“人類當然不可以！但我又不是人類！”
“哈哈哈？你不是人類？那你是什麼！”林夏又翻起了她的招牌白眼。
“我是鮫人！”海照月驕傲地挺起胸膛。
“切~那我還是玉皇大帝呢！”像是聽到什麼離譜的事一樣，林夏笑得眼角溢出眼淚。
海照月見林夏又不信她，撅起了嘴。
“你證明呀~你的小尾巴呢~讓我看看你的小尾巴~”林夏撐起下巴，已經明顯感覺到酒意上頭，聲音直往上飄。
而被她這麼一激，海照月也上頭了。
“證明就證明！”
她說完就站起了身，有些蹣跚地向林夏家的浴室走去。
不一會，浴室就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林夏不太清醒的腦子突然有一瞬間的清明。
不行，不能放她一個醉鬼在浴室！
於是，她也搖搖晃晃地扶著桌子站起來，摸索著向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半掩著，隻能看到她浴缸裡氤氳的水汽，再往裡看，是海照月拎著花灑在放水，已經放了一小半。
林夏雙手抱臂靠著門，“怎麼，你還要大變活魚？”
說完，她被自己逗笑了，嘎嘎地笑出了聲。
海照月沒應話，似乎在跟她賭氣，隻是一直低頭看著水位。
當水位到大概1/2左右位置的時候，她一腳跨了進去，坐在了浴缸邊緣。
嘎嘎笑得正歡的林夏無意中瞥了一眼浴缸。
隻見一條泛著珍珠粉的頎長的魚尾，正在她新安裝的浴缸裡悠遊擺動，層層疊疊的尾鰭像是新娘的嫁衣，薄如蟬翼，繁複絢爛。
“……魚？哪來的……魚？？”林夏木著臉盯著憑空出現的魚尾，腦子開始發愣。
她的視線沿著魚尾緩緩上升，目光飄過純白的裙擺，最終定格在海照月那張求表揚的臉上。
呃——
林夏一口氣沒吸上，扶著門框暈了過去。
“夏夏！”海照月被林夏的突然軟倒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恢複雙腿，跨出浴缸去拉她。
林夏緩緩睜開眼，就看到海照月焦急的表情。
她冷靜的眨了眨眼，問道，“我剛剛怎麼了？”
海照月有些心虛地抽了抽鼻子，“你剛剛暈倒了。”
好像……是被我嚇暈了。
“沒事，可能喝急了。”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