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其實我沒太大感覺。畢竟我才養了這麼一小株,平時也就掐點芽尖做菜。就算能驅蚊,應該也得多幾盆吧?】
【不過薄荷會有一陣清涼的香氣,聞著蠻舒服、甚至冷颼颼的,估計那味道蚊子不喜歡。】
林夏的回複與她搜索到的答案是一致的。
她本來就打算今天去縣城看看哪裡有藍草買,剛巧可以給貓貓買些薄荷試試。
不過可惜的是,她在外麵轉了一下午,找遍了鳧縣所有的花鳥市場,彆說出售藍草了,很多老板連聽都沒聽過。
“現在都用化學染色了,誰還用這麼古早的方法啊。實話說吧,你去藥店也很難買到,現在藥店賣的都是加工好了的藥材,你不如自己種得好。”花鳥店老板笑著告訴她。
雖然藍草沒買到,但買薄荷卻容易得很。
於是,在店主的強烈安利下,海照月揣著三盆留蘭香薄荷以及一盆貓薄荷回了家。
苗仲煜窩在院子裡百無聊賴地曬太陽,正構思著他的偷手機打電話的計劃,就見海照月帶著四盆植物回了家,其中還有一盆貓薄荷。
壞了,看來小尾巴真把他當寵物貓養了,現在連貓薄荷都往家裡搬。
他立馬充滿防備地盯住她手上的貓薄荷。
海照月卻誤解了這種防備。
“貓貓,你果然也很期待貓薄荷嗎?老板告訴我說沒有貓能夠抗拒貓薄荷呢!”
她開心地將貓薄荷拿出固定的塑料袋,遞到苗仲煜的跟前,“你現在要先吸吸看嗎?”
苗仲煜伸手推拒,卻在將左爪搭在花盆邊緣時猶豫了。
就在這短短一瞬,貓薄荷的清涼混著一絲特彆的清香猝不及防地鑽進他的鼻子,說不出的慵懶舒適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去蹭花盆,卻四肢一軟,癱倒在地。
苗仲煜:大意了。
貓並不是都無法抗拒貓薄荷的誘惑,但不巧的是,他就屬於很難抗拒的那種。
人型的時候還好,沒成想太久沒有變成貓的形態,他對貓薄荷的抗性竟然下降得那麼快!
苗仲煜恨恨地躺在水泥地上,幽怨地瞟了海照月一眼,覺得他一輩子的黑曆史恐怕都要跟她綁定了。
海照月看著躺在地上撒嬌的貓貓,滿意地拍拍手。
太好了!
貓貓拗了這麼久,終於對她露出柔軟可愛的一麵了!
不過,眼神落到織布機上,她又失落地歎了口氣。
看來用藍草染天水碧的事得耽擱一陣了,或許她可以嘗試著用其他日常能買到的材料染其他的顏色,比如葡萄?洋蔥?
隻是因為欠著林夏的生日禮物,她始終對天水碧有一絲執念。
就在這時,一個來自隔壁M省的陌生手機號打了進來。
海照月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
“額,您好,請問是海照月、海女士嗎?”對方是個男人,聽聲音十分耳熟。
“對,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老徐。”對方緊了緊嗓子,隨後又提示道,“你昨天在我這裡下了一單‘小蝴蝶破壁機’,你還記得嗎?”
海照月終於想起這個男人是誰了。
他就是昨天做植物染的那個主播老徐。
“啊!是你!是我的訂單有什麼問題嗎?”她有些緊張道。
“不是不是,不要慌,那是商家那邊發貨的,我打電話主要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忘了參加抽獎?”
“抽獎?”海照月愣住。
片刻後,她反應過來,“是天水碧的方巾抽獎嗎?”
“是的。本來你已經獲得了抽獎名額,但我核對了一下,發現你並沒有在狀態下留言,所以想問問你這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徐天磊耐心地解釋道。
其實,他是為團隊的失誤擦屁股來的。
徐天磊家在M省桑源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