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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照月看著認錯態度良好的貓貓,神色複雜。
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她的房間偷手機,偷完還拿到客廳裡給她的朋友打電話。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一隻貓能夠做出來的事。
還是說……
她對貓這種物種有誤解?
“你有什麼要說嗎?”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
貓貓低頭,一副“我錯了”的樣子。
這是它一貫的技巧,海照月告訴自己不要心軟。
她低下身,與貓貓齊平,“為什麼偷拿我手機?!”
“喵嗷——”
聲音虛弱,可憐,但理直氣壯。
“你是不是在狡辯?”海照月伸手拎起它耳朵。
這是她新學到的教育貓貓的方式。
除了媽媽,苗仲煜從小到大還沒被其他人揪過耳朵。
海照月冷不丁一上手,他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往耳根處湧。
這個地方怎麼可以隨便亂摸!
他用手搭上海照月的手腕,試圖把她扒拉下來,她卻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苗仲煜倒吸一口冷氣,看來這事是過不起去了。
他突然想到上次他打翻了海照月的玫瑰時用的借口,於是靈機一動,溫順地低下頭,將背脊露在她麵前。
如果他沒記錯,那裡有一大串被蚊子叮咬的疙瘩還沒有徹底消下去,直到今天他還疼癢難忍,忍不住去抓撓。
這怎麼著也能在小尾巴那裡掙個同情分吧?
果然,海照月一看,手上的勁就鬆了下來。
“怎麼被咬得這麼厲害?不是跟你說過不許抓傷口嗎?”柔軟的聲音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心疼。
“喵嗷~”
苗仲煜掐著嗓子擠出氣泡音,努力營造一種楚楚可憐的氛圍。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此刻,海照月已經無法再嚴厲斥責貓貓了。
因此,她隻能軟著聲音,指著它的鼻子問,“今晚的事,你知不知道錯了?”
貓貓伸爪搭上她食指,將她的手按了下去,一副“大哥,有話好好說,不要指指點點”的樣子。
海照月無奈地歎了口氣。
完蛋,她好像被貓貓吃得死死的了。
“以後不可以再半夜偷玩手機,也不許打電話騷擾彆人,聽到沒有?!”
苗仲煜晃了晃尾巴。
海照月起身走開。
就在苗仲煜以為今天的事已經被他蒙混過關時,海照月卻又走了回來。
她一把抓住他的脖頸將他卡住拎起,露出了另一隻手裡的寵物剪鉗。
“既然知道錯了,那我們現在來剪指甲吧!新買的,還沒用過呢~”她試了試剪鉗,笑眯眯地看他。
*
第二天,海照月起了個大早。
“貓貓早啊~”經過貓貓身邊時,她跟它打了個招呼。
貓貓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又表情懨懨地將腦袋轉向了另一邊,擺明了在為了昨晚剪指甲的事跟她慪氣。
海照月抿嘴笑了笑。
這陣子貓貓指甲長長不少,上次給它檢查傷口時她就發現了。
她早就想給它剪指甲,無奈貓貓十分機警保守,她連rua它之前都要征得它同意,更彆說剪指甲這種大事。
所以,好不容易抓到貓貓的錯處,她果斷趁著它心虛的時候摁著它把指甲剪了,這樣,既剪完了指甲,還起到了教育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