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照月愣住。
雇傭人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概念,她想起了之前在簡世那個小助理。
【雇人會不會要很多錢?】
【你先賺錢再說吧你!就你現在賺的這仨瓜倆棗,養活你娘倆都困難吧?】
提到海照月養的那隻貓,林夏開始憤憤不平。
【既然你這個背心是給你家貓做的,你就不能拽著它拍張照嗎?帶貓的賣家秀怎麼也比乾拍強。吃白飯這麼久,也得有點貢獻吧?】
【我覺得還是不要勉強它了……】
【它不會還是不肯麵對鏡頭吧?!】
【你這真是養了個活祖宗,寵得沒邊了。早晚給你啃得骨頭都不剩。】
【沒有很寵……我也有好好教育它。】
她弱弱地說。
【是嗎?】
林夏狐疑。
想起早上的事,海照月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不行,這次必須得好好晾一晾貓貓,讓它知道什麼叫犯錯的代價!
門外的苗仲煜睡得好好地,突然一個噴嚏從夢中驚醒。
誰在說我壞話?
他撓了撓鼻子。
見海照月還在房裡沒出來,他又繼續躺了下去。
*
苗仲煜本以為海照月會像之前一樣,頂多氣個幾小時就原諒他了。
然而,當天下午,她沒搭理他。
睡前,她故意無視他。
直到第二天,她開始直播後,她依舊沒有搭理他,他才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冷暴力。
海照月一大早就收到了一袋貓毛,此刻,她正在直播梳毛。
苗仲煜遠遠站在院子的一角,看著她又開始兢兢業業工作,氣得踩腳。
這背心不是隻有他才有嗎?
怎麼一轉眼,她又給其他的貓做上了?
不過,他仔細地打量了那團橘黃色的毛後滿意地點頭,肯定沒他這件好看。
愛做就做吧。
可這氣生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他看著海照月緊繃的下頜難得歎了口氣。
如果他現在是人形,他可以送她花,可以帶她去吃好吃的,還能為自己辯解幾句。
但他現在是貓,除了賣萌和喵喵喵,他還能乾嘛?
等等……
賣萌?
苗仲煜眯了眯眼。
*
今天周二上午,海照月直播間並沒有多少人。
即使有人,也基本把直播當背景音,很少有人專心看,除了這張貓絨布訂單的雇主周娜。
【熱心市民周女士:主播,這些貓毛夠嗎?】
海照月掂了掂,問道,“你是不是還想做貓毛氈啊?需要多少量啊?”
她不太懂毛氈這門手藝,覺得還是問本人比較妥當。
【熱心市民周女士:多的可以做大些,少的話就做小些。你的意思是還有剩?】
“對。我給我家貓貓做的背心裡麵加了薄荷絲,所以需要的毛會少一些。但你這個,我可以幫你……最多省出一半吧?這樣你就可以把多出的部分拿去做妮妮的手辦。”
妮妮是周娜的貓的名字,是一隻短毛橘貓,有著琥珀金的瞳仁和四隻雪白手套,性格溫順安靜,陪伴著周娜走過青春期又嫁做人婦,有了自己的孩子。
之前聊天的時候,周娜給她發了很多妮妮的生活照,有睡覺的,有吃飯的,有玩玩具的,有陪小朋友的……
她之所以想做貓絨布主要是為了在妮妮去世後有個念想。
海照月看得出,周娜很愛妮妮。
如果死亡不可避免,她想儘量多為周娜留住一些可以用來懷念妮妮的東西。
貓絨布和貓毛氈並不是非得二選一。
【熱心市民周女士:謝謝謝謝!這太好了!真的很謝謝你!】
“不客氣的。妮妮很可愛,做出來的毛氈應該也很漂亮吧~”
【熱心市民周女士:謝謝主播。你的貓貓應該也很可愛吧?我之前看彈幕都在誇你家貓貓懂事呢~】
提到自家的貓貓,海照月重重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熱心市民周女士:怎麼了?對了,主播,還沒問你家貓貓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海照月一怔,“沒有名字,就叫貓貓……”
【熱心市民周女士:貓貓?沒有給取過名字?】
“沒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