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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黃會長的電話後,海照月對著自己的手串發呆。
因為需要頻繁去地下河取水,她擔心手串有什麼磕碰或遺失,乾脆將手串放在了枕頭底下。
如果不是黃會長提起,她幾乎快忘了這手串的存在。
“既然有反應了,那你就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回家。還有,這東西可是寶貝,你千萬要藏好。彆弄丟了以後無家可歸,可沒誰能幫你。”
黃會長陰測測的警告猶在耳邊,海照月嚇得一哆嗦,將手串又戴回了手上。
她伸出纖細的手腕,對著光左看右看,始終覺得手串確實比離開濱海時要亮了些。
她揉了揉眼。
難不成是太想回家,產生了幻覺?
此刻,她迫切地想找人討論。
這件事目前唯一的知情人隻有林夏,於是,她想也沒想,拍了張照片給林夏發了過去。
【你覺得它亮了些嗎?】
【[圖片]】
【?】
【你都分不出來的東西問我?你不如讓我做連連看。】
海照月歎了口氣。
林夏說的對。
以往她日夜都戴著這手串,手串有什麼異變她都能第一時間發覺。
不像現在,隻能揣測。
【怎麼突然問這個?圍裙開賣了?】
林夏又問。
之前她們推測這串珠子變亮與否的關鍵在海照月賣了多少圍裙,所以,她自然而然聯想到了海照月的老本行。
【沒呢。我想改良一下,所以沒忙著做。】
【那你的珠子怎麼亮的?】
海照月一愣,對哦,她的珠子怎麼亮的。
將這幾天的經曆仔細回想一番後,她試探著回:
【難道是因為我賣了一條貓絨布?】
雖然這幾天她做了很多東西,但明確產生交易的隻有貓絨布沒錯。
【什麼?貓絨布?你真的賣出去了?】
【誰買的?你們那個養貓群?】
【不呀。是不認識的平台用戶。】
【平台?唯藝?你開始直播了你不告訴我?!】
乍一聽海照月竟然已經在其他平台開單了,林夏驚了。
她隻知道海照月加了個養貓群,所以海照月來問她貓絨布怎麼定價,她也想當然以為是群友感興趣。
加上最近海照月又一直在搗鼓實驗,所以她的記憶一直停留在海照月告訴自己想去“唯藝”直播的事。
沒想到她不僅已經不聲不響地開播了,還做成了第一筆生意,一時間,她不知道到底是該為她高興,還是生氣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
海照月吞了吞口水,解釋道。
【我也沒想到能這麼快接到單……我本來隻是試播……】
還有個原因她沒說,林夏太卷了,一直不讚成她的佛係直播態度,以及一直沒有放棄攛掇她來簡世,她不想讓林夏失望,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做出成績再告訴她。
但海照月不說,林夏並不是不懂。
她歎了口氣,仿佛又看到海照月那溫吞但倔強的樣子。
先斬後奏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地址來。】
【啊?】
【啊什麼啊?】
【我看看你怎麼弄的啊。你都開始直播了,總要好好弄吧?】
林夏抽了抽嘴角。
攤上這麼個朋友,她除了多操點心,還能怎麼辦呢?
*
果不其然,林夏看了她的主頁後,把她罵了個狗血噴頭。
從背景圖片到文案標簽,沒有一個她滿意的地方,最後直接親自操刀給她大裝修。
最後,她看著她主頁櫥窗裡那個隨意上架的貓絨背心重重歎氣。
【你把背心拍成這個樣子也有人買真是絕了。】
好好的小背心,愣是給她拍出了農產品過季大甩賣、五毛一斤的效果。
海照月摸了摸鼻子。
雖然這個商品是她匆匆上架的沒錯,但她的攝影技術真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罷了罷了,慢慢來吧,總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或者你乾脆雇一個會整活的助理幫你運營,我看你也不喜歡琢磨這些。】
林夏又開完笑道。
【雇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