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種不是“何不食肉糜”的人。
168一條的驅蚊手鏈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並不代表大多數人都願意為此買單，而一條88的驅蚊手鏈就不一定了。
不過她就隻當過兩年社畜，還有一半時間在摸魚，商業的問題說她是略懂皮毛都是過譽，她可不敢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亂出主意。
於是，她問道，“不然，咱們還是再問問林夏的意見吧？”
無論是在乾事業方麵，還是作為朋友，她都覺得林夏的建議肯定會比她中肯得多。
林夏接電話的時候似乎正在餐廳，背景音樂是浪漫的法國香頌，還零星響起叉盤的碰撞聲。
“……你正在吃晚飯？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海照月十分驚訝。
林夏極少會去外麵吃晚飯，更彆說在這個點。
“沒事，吃甜點呢。”
“說吧，什麼事這麼著急？”
那邊傳到放下刀叉的聲音。
海照月於是把今天下午直播的事，以及她和王思懿方才討論的問題簡要複述了一遍。
“……數據這麼好？”林夏意外道，“我還以為‘唯藝’那個野雞app沒什麼人呢~”
王思懿聽到“野雞app”，在邊上“噗嗤”一聲笑出來。
“怎麼？王思懿，你覺得我說錯了？”林夏冷冷點名。
王思懿仿佛看到那雙銳利三白眼正冷颼颼地盯著她，立馬收了笑，吐吐舌。
林夏在公司是出了名的拽姐，渾身透露著“除我之外，爾等皆是傻逼”的氣場，嘴還損得很。
也不知道海照月是怎麼在這姐的高壓下過了這麼久，還跟她成了朋友的。
“你們到底在乾什麼？磨磨唧唧的。我要是你們，我馬上就把鏈接放出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猶豫的每一分鐘，都會有潛在客戶在流失。”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王思懿仍然讀出了林夏的潛台詞——你們兩個菜雞。
來了來了！
那種讀小學時在辦公室挨班主任訓的感覺！
王思懿悄悄縮了縮脖子，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海照月。
很好，她早就縮得像鵪鶉一樣不敢說話，她心理平衡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嚴厲，林夏試圖緩和語氣道，“關於價格的問題。非要二選一的話，我讚成王思懿。但如果你是問我建議，那我建議繼續上調，比如……399。”
“399？！”
海照月和王思懿驚呼出聲。
“我很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問題吧？你不要總想著出賣你的時間。你想定66，或者是88？可以。你一天能做好的薄荷絲大概夠做多少條？”
“……大概150條左右。”
“ok，假設你一個月不休息，你至多也就隻能做出4500條。每條算你賺50，你一個月的利潤封頂也就隻有二十多萬。”
“你明白嗎？你現在做的事是存在天花板的，這個限製因素就是‘你’。你可以賣得更便宜，但沒有限製門檻的代價是讓自己變得像流水線。”
“而隻要提高一倍價格，你一個月可以空出15天，提高四倍，一個星期就隻用工作兩天。剩下的時間你拿去學習也好，揮霍也好，都是賺回來的。”
“你問我價格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