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理會兩人,轉身拿出來醫藥箱給他們處理傷口。
在邢鄭可的要求下,我先給顧紀霆處理傷口,用乾淨的濕巾擦拭他的傷口。
他輕輕“嘶”了一聲,我下意識朝他的傷口吹氣。
男人躲得更遠,本來慘白的臉上浮現一層紅暈。
我後知後覺意識到剛才行為的不妥,正準備說話,對方摁住了我的胳膊:“繼續。”
我僵硬著,沒有甩開他的手,這次下手的動作輕柔許多。
邢鄭可的傷口沒顧紀霆的那麼嚴重,隻是臉上有些掛彩,自己對著鏡子處理。
“你們身上的傷也挺嚴重的,我隻能簡單地給你們處理一下。怎麼不直接去醫院?”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回應我的話。
我看他們如此,皺起眉頭。
受了傷,不就應該去醫院麼?他們為什麼不理我?
直覺告訴我他們有秘密。
但是他們不說,我也不好多問。
我沉默著收拾東西。
邢鄭可本來想說話,看了一眼顧紀霆的臉色,終究是閉口不言。
顧紀霆更是低垂著頭,緊閉雙眼,濃密的眉頭緊皺,瞧著很難受。
兩人都沒有要回答的打算。
我索性不問,隻靜默坐在一邊。
邢鄭可的目光在我們之間轉了一圈,主動開口:“姐,我先去休息了。”
我看向顧紀霆:“你也可以走了。”
顧紀霆掃了我一眼,站起身,腳步虛浮,扶著手邊的東西當做支撐,緩慢走著。
見他這樣,我的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一會兒。
看他走到門口都費勁,我終是忍不住開口:“如果晚上有什麼事情,隨時過來找我。”
邢鄭可精明的眼睛在我們中間轉了一圈,替顧紀霆應下:“姐,我一會兒把顧總家裡的密碼發到你的手機上,晚上你如果覺得不放心,可以過來看看。”
“誰要過去看。”我嘴上說。
等著兩人離開,我收拾客廳。
換好沙發套,我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發呆。
空氣中仍然飄蕩著血腥味,是剛才那兩個人留下的。
他越是閉口不言,就越是有秘密。
會不會和我們分開的那幾年有關係?
我起身,穿上外套,還是拉開門走出家門。
其實我知道顧紀霆家的密碼,根本不用邢鄭可給我發。
推開門,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輕手輕腳走過去,邢鄭可已經睡著,推開顧紀霆的房門。
他幾乎是在我靠近床邊的一瞬間猛然睜開眼睛,昏暗的燈光裡,他的眼神銳利如刀,察覺到是我,有瞬間變得柔和。
坐在床邊,我靜默看著他。
他也在看著我。
房間裡隻有我的手機發出微弱的光。
我們都看不清楚對方的麵容。
安靜的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